知画对她这反复无常的态度感到奇怪,却也没多问,见她看了信过后情绪低落,便扯开话题想转移注意力,便又说起了南疆边境修城墙的事。
她一面挖着西瓜吃,一面说道:“小姐,您居然不知道要修城墙,咱们老爷可是营造负责人之一啊。”
年宿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阵子一直待在府中,哪里知晓外头的事?”
况且她与这个木头老爹并不亲近,又如何得知他每日要做什么工作?从皇上那又领了哪项工程?
她不喜欢,也不大关心,反正在立场这个问题上,年丞运一直挺坚定的,无论太子与庆王如何争抢,成王败寇,都不会影响素来中立的年家,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知画一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便随口提了句:“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呢,但是也没见殿下与老爷有什么往来,一点都不像同僚。”
“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老爹若是与哪位大人共事,那大人必会多次登门拜访,与老爷商议对策。”
“这次殿下竟一回也没来过,真奇怪。”
年宿宿木讷的目光中添了几分兴致,却不想让知画看出来,她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太子殿下?他也参与营造吗?”
知画:“对啊,殿下负责临工,老爹负责各流程的审批,算是同一条线上的吧?”
年宿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想到皇上帝竟让这两人共事,也不知考验的是年丞运的忠心还是秦君郁的能力。
若秦君郁被年丞运牵着鼻子走,自己起不了一点任务,不能主持大局,那说明他能力不行。
若年丞运在此期间动了旁的心思,如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从此为太子所用,那说明他对皇帝的忠心不够。
两人须得小心谨慎,毕竟圣心难测,若有不慎,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如此,他们私来没有往来,便能知原因是为何了,说不定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是有书信联系的,只不要做得密不透风,也就没人发现。
年宿宿让知画谨言慎行,对修城墙一事能不提就不提,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
像知画刚才和她说的那些,在自己院子里听听也就过了,若是拿到外头说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事非来。
知画也知不能私议朝政,更不能说一句不好,便乖乖点头,保证出了这个门不会再多说一句。
……
没过几日,年宿宿就听到年巧月在宫里头闯祸的消息。
年巧月身边的丫鬟玉珠是个机灵的,在钟粹宫外听到了动静,又不得入内,便撒腿跑回相府,求年宿宿去求她家小姐。
玉珠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东厢院的院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真情实感,就差抱上年宿宿的腿求她了。
“大小姐,虽说二小姐平日待您不好,可她到底是您的亲妹妹呀!二小姐这次得罪的是皇后娘娘,若大小姐不肯出手救人,二小姐真的回不来了呀!”
瞧见年宿宿不耐烦的脸色,玉珠忙磕了几个头,“玉珠给您磕头了大小姐!求求您帮帮二小姐吧!来晚点就来不及了!大小姐!”
知画闻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