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王月娇的性子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李姑娘嫁过去了,只有受欺负的份儿!就算箫公子再喜欢她,再宠爱她又能怎样呢?后宅女子间的争斗是无时无刻的,他一个大男人,能随时随地陪在李姑娘身边吗?能寸步不离保护李姑娘吗?”
年宿宿像误入了什么传销组织,正听着头头儿一本正经地给她洗脑。
她呆呆摇头,“不能。”
心中感慨:年巧月总算说了次人话了,这分析得十分在理。
年巧月:“这不就是了,逃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嗯!有道理!”
年宿宿一掌拍在年巧月的肩膀上,神色坚毅,“我会说服芝芝离开的,到时候还得劳烦妹妹替我准备一辆马车在西门候着,成亲前一夜我会带着芝芝到西门,送她出城。”
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仁亲王若想动手,在西门守株待兔是最稳妥的。
年巧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好,那我们七日后西门见。”
两人就这么约定好了。
年巧月一离开,年宿宿就将惊蛰叫了来,让她盯着西厢院的情况。
没出一个时辰,惊蛰就气喘吁吁跑回来了,还带了封信。
“大小姐,我不识字,只能带回来给你看了。”惊蛰把信递给她,又道:“我跟着年巧月回西厢院,三刻钟后就看到她的侍女鬼鬼祟祟地出门,怀里好像还藏了什么东西,我跟她一路,结果到了仁亲王府外。
这封信就是那个丫头塞进仁亲王府里的,我掏出来了。”
年宿宿捏着沾上泥土的信封,想到惊蛰趴在地上从洞里掏信就忍俊不禁。
惊蛰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还催促她快些看,看完了好放回去,以免惹人怀疑。
年宿宿将信看完,果不其然年巧月将她们的谈话一五一十转述给仁亲王,其中强调了七日后,夜里,西门这三个关键词。
年宿宿冷笑一声,把信还给惊蛰,让他务必要放回原位。
她不怕计划泄露,她还怕仁亲王没收到这个消息呢。
……
七日后。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箫府、王府、李府三家的筹备已经完毕,只待明日走流程。
相较于其他两家,李府显得有些寒酸,毕竟是妾,李知义又觉得不光彩,连嫁妆都没怎么过问,让下人从库房里挑了几样装进箱子里就是了。
李瑶鸢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并不意外,也不上心。
就算今天李府一条红绸带都没挂她也不在乎,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嫁。
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李瑶鸢往井水里下了少量的安眠药,用过完膳后全府上下都是一种怏怏的状态,李知义也不例外。
到了熄灯时间,大家几乎迫不及待回房睡觉,守夜的直接坐地上靠着门框沉沉睡去。
偌大的李府,冷冷清清,红绸带在风中飘着,有一种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