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上前去,试着推门,结果还真推开了,“吱呀”一声,露出一条缝来。
他谨慎地将门全推开,一个闪身进了屋内。
年宿宿看着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中,心中忐忑不安,外头天色阴沉,屋子里的情况更看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秦君郁终于出来了,他站在门口朝她招手,“过来吧年姑娘,里面没人。”
年宿宿这才快步走过去。
进了屋子,一股霉味包裹着全身,她拿手在鼻下扇了扇,顺势过去将屋里唯一一扇窗给支开,外头的光亮洒进来,勉强将屋内情况照了个大概。
屋子里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边是一张木桌,桌上有用完了柴油的油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一张能坐人的凳子都没有。
年宿宿觉得奇怪,这屋子破旧到像许久都没人来了,可桌上和窗柩都没有积灰。若说有人在这里住,床上并无被褥,一样生活用品都,怎么能住人?
她转了一圈,在床尾的墙角处发现了些东西,但窗外的光照不到此处,看得不真切。
“殿下,你有火折子吗?”她回头问。
秦君郁“嗯”了一声,衣料磨擦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吹了两口气,昏暗中立马燃起了光亮。
火苗摇摇晃晃,感觉随时会熄灭。
秦君郁掌心护着它,朝年宿宿走去,顺着她的视线,他将火折子凑过去,发现角落里堆着的竟是几条女子的肚兜!
视觉冲击太大,他的手颤了颤,火光晃了晃。
年宿宿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会……”
那几条肚兜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像是被人遗弃在这里的。
一个佛寺的后山,惊现女子的贴身衣物,让人浮想联翩。
他们暂且按下疑惑,往其他地方找了找,最后在木桌下方寻到一捆粗麻绳,绳上有几处淡淡的血迹,绳子已经起毛,推测使用次数不少。
竹林、木屋、绳子、肚兜……
这几个词放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心惊。
年宿宿捂着胸口,感受自己极快的心跳,她蹙眉道:“竹林是妙觉在看守,这些东西不会是……”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一阵恶寒。
昨天她竟然和妙觉单独待在一起那么久企图套他的话,当时他看自己是不是跟他小丑一样可笑?
或许妙觉发现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她查觉会想杀人灭口……又是一阵后怕。
“不。”秦君郁道:“这间屋子应该是主持的。”
年宿宿目光一滞,茅塞顿开。
主持对李瑶鸢动手动脚绝不是误会,他就是故意的,想试探李瑶鸢的底线,一但发现她有反抗或逃跑的可能,就会被带到这来。
或者说,这儿根本就是主持实施犯罪的地点!
这样想来,角落的肚兜就不难解释了,李瑶鸢不是第一个受到骚扰的女子,在她前面,已经有多个姑娘遭受了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