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心不在焉的,与这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皱眉不展,脸色苍白难看。
箫鹤林注意到她心情不佳,低声问:“怎么了年姑娘?可是有哪有不舒服?”
年宿宿心思一动,顺着他的话点头,“今早出门肚子就有些难受。”
箫云筝听了,急得要带她去寻医馆。
“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你不舒服我就不拉着你出来了!”她鼓着腮,语气虽冲,却不是怪年宿宿,而是自责。
若非她一进门就“斥责”了年宿宿,也不至于让她连身子不舒服都不敢说,硬撑着陪她们逛了那么久。
就连李瑶鸢脸上都有些愧疚到泛红。
“姎姎,要不还是到就近医馆去看一下大夫吧?”
年宿宿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开溜,没想到竟变成让大家为她担心。
他们才听了一出戏,定还没玩够,她不想扫兴,便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再三确保自己能走回相府后,辞别了几人。
从泰和茶楼出来后,年宿宿沉着脸往缘来酒楼的方向走。
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可她却觉得手脚冰凉。
进入缘来酒楼,她和掌柜打了招呼,掌柜立马去请人。
云剑锋来见她时同样神情严肃,两人上次见面还言笑晏晏,这次连虚礼都顾不上周全,他们都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在沉默中,她随云剑锋上了三楼。
两人靠窗对坐,虽心情沉重,但桌上还是沏好了热茶。
热气燎得她看不清云剑锋的表情。
“年姑娘,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他顿了顿,声音也低了一些,“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情况怎么样。”
年宿宿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将她浇个透彻。
她攥紧拳头,失落地喃喃道:“当真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云剑锋叹气:“我得到的消息就是问灵会的会长想暗杀玄机,玄机受了伤,在天玄山庄众人的护送下往盛京的方向逃,路上被问灵会的人截杀,全部人失了踪影,包括玄机和他的心腹。”
他的心腹……
年宿宿记起来了,那个戴着鹰翅面具的男人,他时常出现在玄机身边,竟连他也遇险了,玄机必定身陷水火。
从云剑锋这得不到消息,两人都没有闭聊的心情,年宿宿便离开了。
在回相府的路上,她忧心忡忡,却突然想起秦君郁。
他那晚来求助自己,正巧与玄机遇刺是同一日,他是被飞镖中伤,玄机则是被人暗算……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秦君郁说他是被仁亲王的人给伏击了,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若说秦君郁遭伏击与玄机被暗算纯属巧合,她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