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算有人质疑她为什么抓人不交给皇帝处理,她也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心腹点头,退出营帐。
宁妃脸上的笑容越发阴冷。
她以为皇后只是想帮秦奉天夺储君之位,没想到竟打主意打到皇帝身上去。
皇帝若有三长两短,人是在猎场出事的,又是马出了问题,秦君郁脱不了干系。
这招可谓是一石二鸟,实在高明。
宁妃吹灭帐内烛火,躺在榻上,面对黑暗,心越发觉得不安。
明天注定不得安宁……
……
玄机避开搜寻的队伍,回到自己营帐,匆匆换好衣服,坐等年宿宿上门来求助自己。
但此时的年宿宿已经躺下了。
帐内没有灭灯,她也睡不着,心里担忧着明晚要怎么办。
她翻了个身,脑袋枕着胳膊,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小姐,您睡了吗?”门外传来知画的声音。
年宿宿立马坐起身,她正无聊呢,知画来的太是时候了。
“没睡呢,你快进来。”她的声音难掩激动。
知画掀开厚厚的毛毡门帘,边往里走边唠叨:“小姐您怎么还不睡啊,明日还要早起呢。”
她吹灭了几盏烛,只留床边的两盏,帐内一下就昏暗下来。
知画走到床边,蹲下身去,“小姐您是不是认床啊,要不我唱歌谣哄您睡?”
年宿宿摸摸鼻子,“也不是认床,就是不困。”她拉起知画的胳膊,兴奋道:“你陪我说说话吧!”
知画无奈地答应了,结果一刻钟还没过去,她就睡得跟得死猪一样。
年宿宿平躺着喋喋不休,见没人捧哏了,抬起头一看,人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知画娇小,年宿宿很轻易就把她抱上床,两人盖着一床被子,挤在一起很暖和。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被知画喊醒时天将蒙蒙亮。
被知画拖着穿衣服、梳头、化妆,她全程没有睁眼,一副随时睡过去的模样。
“小姐,别睡了,我们等会就要出去了。”知画到门口掀开门帘朝外头看了一眼,马夫牵着马整齐有序地往营地中央的空地走,场地上已经有不少小姐在凑热闹。
年宿宿勉强掀开眼皮子,“我能不去吗?”
知画:“不行,今日是皇上首征,所有人都要去观礼的。”
年宿宿无语:“什么观礼,整那么正式,不就是鸣个炮,所有人一起抽马屁股往林子里冲嘛。”
年宿宿不是本地人,所以对琉璃国的这些习俗没什么太大感触。
知画不一样,在她记忆里,围猎是很神圣的存在,尽显男子气概和将士勇猛的风范,很多百姓想来都没机会呢,自家小姐竟将围猎贬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