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要较真,就是王月娇的错。
王月娇不敢再造次,潦草地行个礼,迅速起身,恨恨地瞪着她。
看似是年宿宿出了口恶气,其实所有人都在暗爽。
秦冠清出声让众人安静,叫侍卫上前问情况。
侍卫跪在地上,态度恭敬:“二皇子,属下是在巡逻时看到两位小姐发生争执,王小姐动手打了李小姐,还说了些和二皇子有关的话。
属下不敢上前,怕冒犯了二位小姐,于是便赶过去寻了王爷过来。”
就在他去搬救兵的途中,锦鲤池的人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赶过去看热闹。
所以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两位姑娘又是因什么而争执?
秦冠清看着李瑶鸢,“李姑娘,你说吧,当时是为什么与王姑娘吵起来的。”
有了王娇月的泼妇行为在前,秦冠清更愿意相信李瑶鸢的话。
可李瑶鸢攥着大氅的带子,将头埋得低低的,摇了摇头,不肯说。
无论年宿宿怎么劝,她都不愿开口。
一个小姐,被人撕烂了衣裙,还打了巴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羞于启齿大家都很理解。
“她不说,我来!”王娇月底气不足,仍要摆出无所畏惧的模样,“我动手打她是为了二皇子好!”
秦冠清皱眉,脸色不悦。
“这狐媚子不知从哪学来的媚惑人的功夫,竟敢借才艺表演来勾引二皇子!这样的人以后若嫁到王府里也是个祸害!我打她是想警告她别再打二皇子的主意!”王月娇说得振振有词,“我也是为了二皇子好呀!”
李瑶鸢羞愤欲死。
王月娇说的是在宫宴上弹琴的事,她选的曲子与二皇子吹的箫是同一首,当时就有人怀疑她别有用心,没想到传出宫去,传到王月娇耳中,就变成了她借机勾引二皇子。
她百口莫辩。
王月娇骂人的词十分难听,李瑶鸢羞愧难当。
年宿宿“呵呵”两声,“王月娇你要不要脸!”
李瑶鸢连忙去抓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说了。
年宿宿骂起人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先让自己爽了才最重要,她指着王月娇的鼻子就开炮了:“一口一个狐媚子勾引人!你还好意思说李姑娘学了媚惑人的功夫,我看是你每天耳濡目染听惯了学多了所以才懂那么多吧?在你面前连青楼的花魁都甘拜下风!”
王月娇气急败坏,她竟敢拿青楼的女子和自己作比较!这是侮辱人!
虽说母亲是暗中曾找过一些“雅伎”来给她传授过一些经验,但也没有年宿宿说的那么难听,更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她急于掩盖事实,矢口否认:“你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年宿宿气笑了,“都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学了规矩,懂了道理,说话都再三斟酌,怕用词不当。你倒好,不仅说话难听,用词也讲究,若没人教你,难道你是无师自通?
你问问在场的姑娘,哪个张口闭口是狐狸精、勾引媚惑这些词的?”
她伸出手指,可汗大点兵似的一排扫了过去,“你吗?你?还是你?”
一片否认声此起彼伏。
谁愿意在二皇子面前毁自己的形象啊,头摇慢一秒,今天晚上睡前都得懊恼地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