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毕方,伍昊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怒气,“文德兄对他不薄,甚至将他当做家人看待,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点墨先生,为何这般确认毕方是凶手?是知道些什么,没有告知本王么?”
陈忻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不等伍昊回答,陈忻又接着问道,“点墨先生怎么直接从毕院长的书房里出来了?”
伍昊自然听出来陈忻语气的变化,他面露几分诧异,“老朽看到王爷发出的海捕文书了,上面不是写着毕方是重大嫌疑人么?而且,毕方刚好在文德出事之后就跑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又何必潜逃?”
陈忻听到伍昊的话,心中一顿,但却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眼神越发锐利起来。
“至于文德兄的书房嘛……”
伍昊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中带着几分愁绪道,“文德兄生前便说过,只要我在这里居住,他的书房都为我敞开,这事府中下人和嫂夫人都知晓。
今日前来,只不过是想整理一下文德兄生前的一些书稿,看看能不能给文德兄立个传,毕竟我与他相识几十年,他治学严谨、无私奉献了一辈子,在他去之后,总该留点东西给世人,就当是个念想也好。”
伍昊说的情真意切,并没有从好友猝然离世中回神,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书房,算是一府的重地,毕涵的书房可以让伍昊自由出入,足以说明二人感情深厚,在文界,他们二人深厚的友谊本就是一段佳话,都知他们二人彼此相互尊重与欣赏。
苏鱼的注意力却一直盯着伍昊的右手,见陈忻与伍昊都没有开口说话,苏鱼才道,“点墨先生,苏鱼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