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仙界之人后，他即便是突破到了炼虚境、合体境、依旧没有半点的松懈。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和重担，从来不在人灵界。

这是一份因果。

孟婉舒接受了冰岐传承。

自己接受了剑棺。

各自身上都凭空添了一份因果，背得动便是滔天造化，背不动便是万劫不复。

李观棋见孟婉舒没说话，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

孟婉舒不傻，相反她很聪明。

从之前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以前的孟婉舒只不过是不想做那出头鸟罢了，因为有李观棋在。

如今孟婉舒的性格虽然依旧内敛，可却能够感受到些许锋芒，也会适时的展现自己。

或许这也是因为冰岐的影响吧。

孟婉舒美眸之中眼波流转，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与李观棋并肩而立。

或许是因为李观棋的话给了她信心，眉眼略微舒展，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胸口微微起伏，感受着久违真实的世界。

李观棋轻轻捏了捏孟婉舒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事到如今，孟婉舒反倒是知道的比李观棋多一些。

她看向李观棋，空灵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的敌人也是上面么？”

李观棋的嘴角微微上扬，回想起那个与剑灵相见的时候，轻声开口道。

“一直都是。”

孟婉舒眼底闪过一抹精芒，难怪李观棋从来不会因为击败了某个天之骄子而感到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