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泽则立刻返回家中。
贺观现在还没有离开,所以他不敢离家太久。
果然,他回家不久,贺观就派人将他叫了过去。
这段时间对姚文泽的冷落,自然是贺观对这位谋士的提防。
贺观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得人心,更是不得如姚文泽这样的顶级谋士的反对,所以之前根本就不跟他们商议,完全等到事情安排完了,木已成舟,他这才假惺惺的将人叫过去。
目的,不外乎试探口风,或者问计。
若是姚文泽口风松动,能够接受他和倭寇勾结,那么他自然就可以重新成为他的心腹谋士,宠臣座上宾。
否则,那自然就要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甚至还要派兵监视,隔绝内外,防止事情败露,节外生枝。
当然,贺观也不是狠不下心将姚文泽击杀,就看姚文泽自己识不相识相了,若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那么手起刀落,将其击杀当场也不是不可能。
姚文泽在去州牧府的路上,心中就对这些都有了各种预想和推测,所以神色很是从容。
他自然不可能同意和贺观同流合污,但是和对方虚与委蛇一番倒也算不得为难。
毕竟,用不了多久,燕京就会成为秦王的燕京,和他贺观没有一点关系了。
而他姚文泽,也将摇身一变,成为秦王府的座上宾。
不是他为人不忠诚,也不是他贪生怕死,实在是贺观和倭寇勾结这种事情,触碰到了无数人的底线。
这是大是大非,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可惜,贺观利欲熏心,已经不可救药,姚文泽还有大好人生,自然不会和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同流合污。
马车在州牧府停下,姚文泽缓缓走下马车。
此时,他发现,州牧府门口的守卫都变成了生面孔,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些人满身杀气不说,而且装备精良,看起来很是不凡。
这时,一人走出来,看到姚文泽,神色平静地道:“姚先生,州牧大人已经在等你了,请随我来。”
姚文泽以前拜见是根本不需要通报的,现在想要见一面,竟然还需要带路,可见贺观现在也是风声鹤唳,很多原来的手下都不相信了。
片刻之后,姚文泽在一间似乎是新建的暖阁之中,见到了正眉头紧锁的燕州州牧贺观。
听到门口的声音,贺观微微抬起头来。
“姚先生来了?”
“属下姚文泽参见州牧大人!”
“哎,文泽何必如此,这才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生分了?快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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