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风微凉。
阮景东在珑苑里忙碌,为客厅沙发里的三个女人服务。
宁葵坐在最中间,一头柔顺的长发挽着,抚着肚子的模样柔婉至极。
阮鸢在左侧,阮瞳在右侧,陪着她有说有笑。
面前的桌椅上铺着一叠宣纸,砚台压在中间,阮瞳舞着毛笔写出了一手蚯蚓一样的字体。
虽然不怎么端正,但仍能看得出上面的两个字是——懂礼。
“弟弟就叫懂礼吧?”她炫耀似地把宣纸托到宁葵面前,以自己这一手虫爬体为自豪。
阮鸢扫了一眼,笑得略微无奈。
“瞳瞳,小时候我教你的起笔收尾呢?”
阮瞳噎了噎,只好冲姐姐笑笑,“唔……忘了。”
小的时候那里有心思去练字,也只有阮鸢能花一个下午去临帖。
这些年来,倒是让她练出了一手漂亮得颜体。
阮瞳好奇过去看姐姐写的书法,上面写了很多遍都是同样的两个字——“知恩。”
今天晚上一家人好不容易有空聚在一起,正好就给即将出世的孩子赐个姓名。
阮景东端着三碗汤出来,随手扯了一张宣纸垫着,正好就把阮瞳引以为傲的虫爬体“知礼”拿过去当垫子了。
“渣爹,你怎么回事!”
阮瞳心力交瘁地看着自己被折成几折的心血,一脸埋怨地看向阮景东。
阮景东这才似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心肝的事。
“行行行,抱歉了二小姐。”
他连忙换了一张,将她的虫爬体拿出来一扬。
“嗯,这手字写得不错,比鸡爪子刨出来的要好看多了。”
阮瞳:我竟一时听不出我爸是不是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