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没人回话。
周全福哼了一声，问方彻道：“方彻，你说呢？”
方彻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周全福再哼了一声，问东云玉道：“东云玉，我裤裆里那一脚，是不是你跺的？”
东云玉道：“不是，当时我在拐角处远远看了一眼，动手的好像是安若星副总长官，要不大队长您去找安副总长官问问。我觉得安副总长官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否认。”
顿时方彻和秋云上风向东差点笑喷。
“杀人而已！”
这已经是最宽敞的地方了。
他苦笑一声，道：“那我以后，还是需要和你不断的争吵？”
带着大队人马前来冲进地下，找到方彻等人聚集的被拐卖被偷抢而来已经被残害或者还没来得及被残害的孩子们……
墙上。
这都是老生常谈了。
在夜梦毫不留情的逼问下，四个人面红耳赤，拼命低头扒饭。
而就算是从他们某个家族来一个靠谱的人，他们也不会太放心。尤其是其他几个家族的公子哥儿们。
东南总部大牢，全部爆满。
“那你们让我来做什么内勤管家？管什么？管房子啊？”
“杀！”
出了巡查厅大门，就不约而同的一人甩了自己一巴掌：“妈的，真特么傻逼！”
“忒吓人了！”
“嗯，下次我来会检查的。”
无论如何灵气冲刷，口鼻之间依然是浓浓的血腥味。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一片血海，而四人就在这血海中游泳。
“去你们的大爷的！”
四个人一走进来，整个死监所有死刑犯都感觉是勾魂的使者走进来了。这种感觉真实不虚。
在外人眼中，赵总长官和方队长在争执。
“我们不是执法者！”
官员腐败，富商骄奢淫逸，镇守者中还有人同流合污。
似乎只要看到了方队长的脸，一切就都可以放心了！
第二日晚上，方彻等继续行动，继续扫荡地下世界。
方彻黑着脸转头就走。
“总长官，真忙不过来了……”
“……”
“一天八百顿最好！”
“你自己泡吧。”
“我进去死监看看！”
赵山河苦笑：“我无法分辨哪些是赚来的，哪些是抢来的。所以，干脆集体充公。若是有辛苦所得，也当做是赎罪了。”
方彻咳嗽一声：“大队长抬爱了，注意按照命令行事就好。”
难免会有这样一种心思：凭啥你家的能来我家不能？
在这微妙心理下，是谁来都不合适的。
“是的，今天那边当做一个大事来办，其他人都已经先过去了。连风向东等人，也都被方彻安排做事情，提前赶往那边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今夜，白蛇帮的后续基本能做完，而且，其他的还能干一个。”
“是。”
虽然不是唯我正教的，但这绝对属于社会阴暗面。
“漏网之鱼太多了！”
悲凉。
但这一次，风向东等人却没有笑，而是有些沉思。
夜梦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都是有悔改表现，而且当初犯罪并不是残杀普通人的江湖高手，而且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人几乎都有一技之长。
赵山河对看守道：“这六十人，该治伤治伤，该吃饱吃饱，不准虐待。尽可能让身体恢复普通元气。”
布控了十五个地点。
方彻闭着眼睛，淡淡的道：“你说的不对，这哪里才到一个洲？现在这个洲的事儿，才做了不到十分之一。”
赵山河瞪眼。还有这说法？
“还有，大队长，这样的行动，从今往后，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有，若是按照你所说，那么每一天晚上都会有超过几千人甚至万人送入大牢。”
“你特么也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
她本就天天在家里闲着，很是无聊，如今有事情可做，真乃是意外之喜。
“所以，遵守命令就从现在开始，让你们睡觉，也是命令。明白了吗？”
“……”
这个，无所谓。
“这是没办法的。”
“还在行动？”
“方彻！享受你这一生最后的时光吧。也是你最后的荣耀！”
死监中所有人都是心如死灰，也没什么期望，毕竟，都是判了死刑的。迟早都是要死的人。
这地下世界，并非是天残门独有，而是超过十个以上的帮派，在这里面形成了黑暗的世界！
六十几人在新牢房中整齐跪下，泣不成声：“多谢总长官，多谢方队长……”
经历了黑虎帮的连番杀戮之后，经历了其中无数事情的经历蜕变，方彻的气势越来越是沉稳，越来越是深邃。
第二日清晨。
方彻端起来队长架子，颐指气使的吩咐。
赵山河来了。
“若是专门做这件事，我们别的什么都不做，也做不完。恐怕我们一辈子累死，也收容不了万一之数！”
“抓起来的人，一概……死刑。既然别人都无法逃脱法网，那我赵山河的亲戚，同样不能。”
而且没有世家背景。
“我呢，我却是一开始就向着最坏的方向去想。所以，在您看来，我或者有些薄情。但是，我能收获很多惊喜，但您不能，您得到的失望比我多。”
“因为我们已经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些都是我们所要面对的一切。面对天灾，面对人祸，面对意外，面对生离死别。”
所有冲进去的镇守者和执法者都是浑身颤抖。
“虽然过于严厉了些，但是站在赵总长官您的立场，也应该。”
这是真正的阴暗角落。常年生存在城市的地下，暗无天日。
方彻直接亮出来生杀令：“懂？！”
无法除去。
夜梦似懂非懂。
方彻轻声道：“这一句话便是：好好活着！”
“那九个，是幸运儿，他们自己争取的机会。苍天给了很多人机会，但是能抓住机会的，不多。”
“那……这些孩子怎么办？”赵山河声音都在颤抖：“都是残疾，太多面目全非……好几万！！”
四人直接进了浴池，不断的换水，直接用最普通的水，不掺杂半点灵气，来冲刷身上的煞气。
那是一种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能培养出来的那种沉凝煞气。
“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们的命！”
明日自然有收尸队的人将尸体运走！
干的很是熟练。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任何证据！是不是这个道理？没有证据，按照律法来说，就无法定罪，是不是这个道理？”
随即是命令：“杀！”
这边正组织行动呢，内勤那边泄密了——虽然概率还小，但绝对不能说就完全不会有。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换个监室。”
“尤其带头那个，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连呼吸都不敢。”
赵总长官看着这生杀令，良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嘴唇颤抖的道：“非杀不可？”
周全福瞠目结舌：“这……毕竟很多人罪不至死。”
那浑身从里到外，哪怕是干干净净，也都是如同不断往外冒着血红色一般。
就在白蛇帮总舵继续审讯，交代。
他抬起头道：“那就是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会向着乐观的方面去想。比如这次，你盼望着那些残疾不能自理的孩子，会被父母接走……呵呵。”
到了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安若星跟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认为祸不及家人。有人认为，他的家人也是享受着他作恶带来的财物。所以理应同罪。
“但之前那九个……”
正在惭愧交加心情复杂的三人同时惨叫一声，捂住了眼睛低下了头：“老大你……你先出去。”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不现实。
是的，方彻说的，完全是事实。
四通八达，极为不容易捕捉。
尤其是那些被割了舌头，砸断了脊椎，砍掉了双腿，戳瞎了眼睛的孩子们……他们的未来……
失踪的孩子百年千年每年都有；有太多寻找孩子的父母早已经倒在了寻找的路上。他们无法再提供证据！
的确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四人想到这几天出任务的缴获，如山如海一般的进项……
方彻沉默了一下，道：“我会准时到的。是在凤凰坡吧？”
赵山河道：“你看如何？”
这特么三个点抓人，抓了三伙儿，居然供出来四个帮派，一个青楼。
“我以为你把十五个首脑收押，其他人也要收押的；至于那些外围，做坏事也并不是很多……也罪不至死吧。可以先关押，审讯定罪的！”
“明天早晨两千，中午两千，下午两千！合计六千！”
而且还有靠山，是本地的几位官员。
“自然。”
“这些小乞丐也很可怜。”
“那些被残害的受害者才应该悲凉。若是这天下的普通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守护者自己的靠山居然也悲凉了……那真是都不用活了呢。”
白蛇帮当晚被连根拔起，帮主副帮主连同中坚力量和外围弟子，都被一网打尽。
方彻五个人飞身而去。
但这条路，却必然是在前方等着他们的。前提是……只要不死不被抓！
“这太好了！”
六人，悄悄退出人群，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方彻的脸，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宛若发光。
“别对我摆这种诱惑姿势。哥有老婆！”
所以任春的努力，已经注定了他会找到这么一条路。
六人消失不见。
在问了问之后。
赵山河深深叹息道：“我懂。家族里，不管职位辈分，凡是有牵扯的，都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对于方彻等人来说，却也是更加的放心了。
赵山河提醒道：“明日，便是芳骨下葬，你是必须要去的。”
方彻四人浑身通红的凌空飞来，四个人八个眼珠子便如烧红了的炭块：“总长官。”
甚至无法发声。
六十人也都是猛然抬头，目光晶晶亮，呼吸急促：“赵长官，您这话，可真？”
六十人都是用死灰般的眼神看着赵山河。
夜梦被方彻赶了回去休息，因为她明日就要去报道，管理内勤和小家伙们了。
“老大这首诗……格律虽然稍有欠缺，但是……却是写的真好。”
英俊的脸庞上，是一片在外从不表现的疲惫，喃喃道：“老大，这个世界，真黑啊。”
赵山河看着面前浑身血污淋漓的方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共抓了三十多人。
……
当天晚上，夜梦跟随一起行动。
“但我可以！”
里面所有人于是疑惑起来：什么名单？
然后就看到大门打开，赵山河走了进来。
或许会有很多父母会这么做，但是不做认领就走掉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道：“这也没办法，既然开了头，接下来的不赶紧找到干掉，那么就肯定跑了。一旦跑了就不好找。干脆就一路干下去了。”
方彻目光越发冷厉，目光也是越来越如同闪电一般锐利。
透着一股静谧安详。
所有死刑犯们都震惊了！
还有这等好事？
赵山河惆怅极了：“我们连合合眼的时间都没了。”
那是一种生杀予夺的威风！
自然而然的气度散发，也是越来越像样了。
“我明白，我会认真的。”
周全福顿时就气的胸闷。
“……”
其他三人都没说话，都在闭着眼睛。
“巡查第六队经手此案，队长方彻！”
方彻静静道：“一来我们没这么多人手，才迫不得已从这里面找人。”
“呵呵……”
“嗯？”
“在这里，目前只有挑选出来的六十多人。”
……
已经三天没过去了。
方彻沉默了一下：“先认领。”
“你要认真对待这件事。”
“接下来等等时间，已经开始布控，这种流浪小孩子多的地方，注意那些人，抓到后立即审讯。”
赵山河在后面提醒道：“你注意安全！提防有人刺杀报复！”
但是只有他们这些遭遇过惨痛的人，才能知道，这四个字，有多么的厚重。
方彻纳闷的低头，一看，顿时明白。
赵山河偏过头去，一声叹息。
“二来……赵长官，我承认您比我老辣，很多事情思虑周全，滴水不漏。这段时间里你我用争吵配合，的确也是恰到好处，您是一个合格的总长官，我很钦佩你；但是您有一个弱点。”
他看着赵山河，传音也是很低沉的道：“律法要维持尊严，镇守者要守护公平，但是，大陆毒瘤，内部渣滓，也必须要铲除。赵总长官，这才是九爷安排下来生杀令的真正意义。”
方彻很遗憾。
方彻问道。
赵山河和安若星等人，还有东湖洲镇守大殿，还有东湖洲的官员们。
吃完了饭。
秋云上道：“他这套路吃了我们好多年了……也就丁孑然那个大傻逼死心塌地的相信他，我们四个都习惯了。看透了！”
“赵总长官，我们也想活！求求您给个机会！”无数的犯人都在拼命地哀求。
但也不再追问了。
秋云上道：“大块头跟那个有什么关系？一点不搭茬好吧。按照你这么说，大块头找媳妇还要找特殊的？我跟他一起洗过澡……”
只听见赵山河在外面问道：“名单给我。”
地面上写着方彻的交代。
“很多小乞丐们生活被我稍稍改善，的确是我的善心。但是任春他们九个抓住了机会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却不是我的善心。而是他们的努力和他们的价值以及他们抓住机会的能力所取得的必然结果！”
“请，请……这边。”
方彻道。
“那你想怎么样？”赵山河道。
“活该！”
这混蛋！
你特么否认就否认还给老子挖个坑！
方彻急忙岔开话题，哈哈一笑道：“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到巡查厅上班了。我和周大队长，安副总长官说好了，已经把你给诏安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巡查六队的内勤官员了！”
赵山河道：“你们犯的是死罪，但是你们手上没有染平民之血无辜之血。”
“都好好活着！！”方彻一声大吼。
“若是有那一天的话，会的。”
以任春对妹妹的爱护，只要不被抓走，这样的机会，他总能找到的。
方彻四人直接冲进地下，看到一幕幕凄惨的景象，都是杀机如潮。
放眼看去。
“赵总长官，以后随着我们生杀令杀戮东南，您的失望也会越来越多，会把自己压垮的。您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及时调整吧。”
只有方彻自己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事实。
周全福完全愣住。
默默的想自己的，如同睡着了一半。但是彼此都知道彼此没有睡着。
直奔内城！
秋云上：“……？？？”
“还有你，老六，别以为你抱方彻大腿我就不敢打你！”东云玉道。
周全福隐约听到远远的有惨叫声响起，随即就是方彻厉烈大吼：“巡查第六队方彻在此办事，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少管闲事！滚！”
“但是能抓住机会的，只有任春他们九个。”
“老大就是牛逼！”
话音未落。
随即就吩咐将六十人带入了五个大监室。
“这全是方队长搞来的？”
“我的老天爷，刚才进来这四个是什么人……”
立即就秘密带走了，连夜审讯。
“明白！只要还能活……老夫做什么都行！”
而方彻与周全福交代了一下就立即出发抓人去了。
外有大敌压境，唯我正教如日中天，内有无数社会阴暗，灰色地带。
“很抱歉。在我这里只有一条刑罚方式。就是杀人。”
一个个都是接触到目光就低下了头，浑身发抖。
去了之后就看到一片死尸，足足上百；而犯事官员全家都被绑了，扔在院子里。
太残酷，太干脆，太利索了！
方彻四人转身而去。
这句话，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了赵山河心里。
“咱们还有库房？”四人同时愣住。
“快点让他给我回来！”
简单审讯之后，果然是收集了小乞丐们卖掉。
高台上。
“周队长，这边要尽快处理后续，一刻钟之内，就要完毕然后赶往我们去的地方，那边，还有他们的保护伞的官员，等着被收押抄家呢。希望你们加快速度！”
手里拿着一个名单，负手道：“明日，就有一批要上路了。按照惯例，我来看看你们。希望你们若是有来生，能做个好人。”
三个地点都有抓获。
方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洗个澡就是舒服，有时间再一起泡泡。”
“还在行动。”
反正修为都是禁制的。
甚至夜梦第一天上班方彻都没去送。
“我曹特！”
方彻得意洋洋的再捅一刀。
本来统一战线的风向东和秋云上非但没有帮忙，反而满脸解气！
“这贱逼天天就是打的太轻！”
赵山河直接就傻了。
一场紧急审讯之后，周全福有点头大。
“按照财务规则来说，你们交上来的就是拿走百分之五之后剩余的。”
历朝历代都有人为了这争吵不休。
“非杀不可！”
“我问你你抓来这么多人怎么办！”
方彻咳嗽声，知道自己这一次杀到后来停不住手，直接把这事儿搞大了。
这两个字让东云玉和秋云上也都沉默了。
“帮派在哪里？”
那刚刚屠戮了上万人积累的煞气，现在根本无法消散。
一个个都背出来，几个方向同时动作。
“把人带回去，抄家。下一家是xx家。速度！”
秋云上傲然道：“比我的差点。”
对于风向东等人来说，的确是没有人比夜梦更合适。
同时在传音：“赵山河他们已经去了吧？”
东云玉说了一半就住嘴。
……
对这种麻烦，方彻根本不沾。我只杀该杀的人，至于其他，你们执法部门去争吵吧。
在东南总部前面广场上，还堆着密密麻麻的人犯，一团团的被捆着。
“这……这是杀了多少啊……”
方彻静静地说道：“还记得九爷送的那副对联吗？”
方彻道：“怎么说？这段时间，我已经给您留了。这是您总长官的面子，而且您当年的妻弟，为了和唯我正教战斗而死，也的确是英雄。这也是留给他老人家一缕英魂的敬意。但是……罪恶不能抹杀。”
良久。
整个东南总部全员都是脚不沾地，不断地来回处理，走路都是用跑的，一个个的喊得嗓子都哑了。
他们能不能活下去，与我无关。如果他们长大了再回来报复，或者说是再作恶多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再杀！
在大吵了一架之后，似乎涉及到了什么不能明言的东西，两人又开始改成传音的方式说话。
赵山河叹口气，轻声道：“其实这生杀令，九爷已经酝酿了多年了，始终没有真正执行。但是天下皆知刀大人和剑大人手中有生杀令，一直在为生杀令造势。我就知道九爷没有放弃。但没想到，生杀令第一次真正出现，是出现在东南。”
“超五千！”
吃完了饭，四人直接前去监狱。
东云玉也道：“还有排位战的时候扮猪吃老虎，什么我以后就小弟了，我以后听你们的……现在想想真恶心！”
但是，超过六千多的孩子，已经都变成了残疾，形状惨不忍睹！
断手断脚都算是其中的最轻的。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有太多的污浊，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悲惨，有太多的苦痛，还有太多的难以忍受。”
秋云上一肚子郁闷，紧走几步去和风向东作伴。
人性。还是人性！
父爱母爱自然是整个世界最伟大的爱；孩子失踪了，天南海北寻找也是真心。但是当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当他们意识到将失踪的孩子带回去却可能会拖累的整个家庭无法生存的时候……
只感觉自己鼻腔中现在呼吸进来的空气，还都浓浓的带着腥气。
夜梦兴致勃勃的问。
方彻杀气腾腾道：“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该死之辈。既然从严从重，那就没有姑息，监狱放不下不要紧，乱葬岗总能放得下！”
情况掌握之后，方彻将帮派头目的十五个人让周全福派人带回去押进大牢；择日处斩以警天下。
在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冲进小乞丐们藏身之处的时候……方彻等人一拥而上，立即抓住。
“连着杀个三四天，监狱就能空一大部分出来了。”
“从这些地狱一般的地方，我挖出来了如同超级大山那般的那么多的尸骨！都是人的骨头。”
方彻得意洋洋往前走。
有六个人，藏在人群之中，同样跟着欢呼，似乎很是解气。但是六双眼睛看在方彻脸上，却全是森寒的杀气。
“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有，唾手可得；拥有无穷寿元，拥有无尽力量，还有生杀令在手，想杀谁就杀谁，你们悲凉什么？”
“所以很多罪证，都已经泯灭在岁月中；化作了地狱里的一声声呜咽！”
常人达不到的地方，或者是嫌脏嫌污秽的地方，却成了他们的天堂乐园。
方彻袖手云淡风轻而来：“要不是我，谁给你俩出气？一个个的还怪我……”
周全福两条腿都几乎累断了。
一边低着头，躲避着鄙夷的视线。
“时间已经很久远，孩子都死了，女人都死了，他们的父母也找不到了，很多都死了。”
“明白！”
“我们不管这个，但是也没杀。交给执法者审判，然后处理。那是他们的事情。”
居然已经有模有样了。
比如东云玉等人……或者跟东云玉等差不多的公子哥儿，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基本都会帮一把。
回去之后，只看到九个小家伙正在小队区域努力的扎马步。
所以东云玉和风向东秋云上等人都高兴坏了。
“希望她们来世涅槃成凤，翱翔九天吧！”
半夜。
方彻破口大骂：“这能怪我自己？劳资就一九级世家外戚，我懂个屁？”
持续的屠杀。
方彻低声道：“等到认领完毕之后……我再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如何？”
三人异口同声。
“怎样？”
方彻四人在地下飞掠，杀的地面通红。
方彻道：“那就这么做吧。”
“求之不得！”
方彻赶紧一挥手，一股力量将九个小家伙远远送了出去，送到刚出门的夜梦身边：“你看着小家伙们，我们去洗澡。”
“还有，在我眼里，他们就该死。至于那些首脑，是因为案件还没有审理清楚，他们的保护伞还没有被我揪出来，但是最终也必然是死路一条！我说的！”
随即三人一起向方彻发难：“队长，我们不知道情有可原，但你这个队长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摇晃了一下，得意地道：“怎么？这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们捂住脸干嘛？”
“哦，四个帮派肃清了。地下也不是一日之功，就先回来了。”
而整个六队所有区域，都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两人同时报以鄙视的眼神：“男人啊……毛病都一样。”
一共念了六十人的名字。
赵山河也是沉默半晌，才露出一个同样苦涩的笑容，同样带着祈求的说道：“但愿吧。”
东云玉送了几个小家伙回去。
方彻悠悠道：“刀山血海寻至真，风霜江湖倦极深；幸有人间烟火色，安我红尘一片心。”
都是一边捂着胸口，忍着胸口剧痛。
赵山河深深沉思。
方彻道：“那些都是受害者，大部分都是孩子的骨骼。”
“是。”
这是大嫂！
片刻后。
夜梦看的脸色煞白。
但赵山河无动于衷，对面前六十人道：“不能放你们出去，还需要待在死监里，一来外面还在筹备中，二来，也要让你们多感悟一下，活着，是如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