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以身试险(2 / 2)

但天色已黑。

卫明川一整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此时见来人,竟然是稍稍有些平静。

那种感觉就好比你时刻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死神一直没有降临,在这个期间也提心吊胆,你害怕,你的心里受到了眼中的创伤。

可当死神降临的那一刻你就突然释然了,突然发现,去死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卫部长,”陆景行这夜一身黑夹克在身,脱去了那身西装之后他看起来依旧是一表人才。

“静候许久,”卫明川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开口道。

陆景行笑了笑,静候许久?

这四字稍有点意思。

至于是什么意思,只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都说卫部长才识过人,似是看来,确实是不假。”

“我自诩无论是才识还是手段都比不上你,”卫明川开口,冷嘲热讽。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在道;“哦、还有你爱人。”果真是鸡配鸡,狗配狗,这二人配到一起去,若是联手,只怕是所向披靡。陆景行笑了,漆黑的马路边上,有数辆车围住了道路,陆景行站在马路边上,抬手吸了口烟,面容淡淡;“我就当是夸奖了。”“自然是夸奖,”卫明川笑道。

陆景行撩了人家一眼,那一眼中蕴含了太多杂质。

“说来,与卫部长共事那么久,都未曾好好与卫部长闲聊过,今日特意来找卫部长谈谈心,不知是否愿意?”

陆景行向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在江城那些伤害沈清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包括h国的人拘留他妻儿时,陆景行也是在暗地里下了狠手要将人踩进谷底。

而此时呢?

对于卫明川,他会如何?

是直接弄死还是让他活着?

无人能猜想的到,但是众人都知晓,他来找卫明川,不简单。

另一辆车内,程仲然与俞思齐时刻盯着前方的举动,程仲然问道;“你说,老陆来找卫明川只是为了聊天?”俞思齐笑了、

怕不是。

只怕是这男人的心底已经琢磨出了一套可以置身事外的行事方案。

这套方案或许是两得、不仅能让他弄死卫明川,还能树立他的威严。

别人做生意是只要不亏本就行,而陆景行做生意是在不亏本的同时还能为自己博取一种利益。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这就是为何他年纪轻轻是处在这漩涡一般的总统府却能游刃有余,将所有人都控在掌心。

俞思齐自诩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陆景行。

陆景行无论是在外还是在民众面前,他端的素来是一副菩萨面孔而干的却是阎王爷该干的事儿。

心狠手辣?

他若是盯上你了,你跑不掉的。

即便你长了翅膀也飞不走。这苍穹大地,陆景行有的是手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最为擅长的便是画地为牢,徐徐图之。

将你压在自己的圈子里,待你发现你被圈住时,那就证明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俞思齐远远的坐着,并不知晓陆景行与卫明川之间说了什么,但看着二人的面色。应该还没有上升到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要真是找人聊天他在总统府就能找人聊,何必来这里吹风?”俞思齐笑。

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没烟。

而后聊了眼程仲然,后者似是知晓他要干啥似的,道;“戒了。”

“戒了?”诧异问道。

“戒了。”肯定回答。

“不抽了?”在问。

“不抽了,”万分肯定。

“天啦、”某人有些不可置信;“老陆戒烟戒了三年都没下去。”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啊!程仲然笑了,那笑声异常悦耳,心里却在翘着算盘,一会儿要是取笑陆景行。是陆景行没毅力吗?

应当不是。

只是在烦躁之余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自己泯灭这股子烦躁之气。

而香烟,是最为省事也最为正常的一种。

与陆景行而言,这是一种寄托。

若真是不需要一些东西来寄托自己烦躁的思想,他只怕真要万物皆空了。

良久,陆景行那方结束,俞思齐与程仲然结束话题。

后者迈步朝他们这方而来,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陆景行面色平静,看出多大的波澜起伏。

俞思齐透过后视镜频频看他的面色,后者端的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面孔。

“喝一杯?”程仲然问道。

陆景行靠在后座,“恩”了声。

无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告诉你个好消息,”程仲然漫不经心跟后座的人搭话。

陆景行睁开眼眸,往前挪了挪身子,似是等着程仲然的言语,只听后者道;“我戒烟了。”

“、、、、、、”陆先生蒙了蒙。

好消息?

确实是的。

“挺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靠了回去,这么闷声道。

程仲然笑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还在抽?”“不常抽,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他说着。

烟这种东西,他抽,但是没有烟瘾。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想事情的时候会来上一根。

程仲然闭了嘴,望了眼俞思齐,只听他道;“去警卫楼喝?”

“都可以,”陆景行到。

总统府那么大,总该有个地方是可以让她们喝酒的。

这夜间,陆景行回到家,沈清还没睡,靠在床头端着一本国外小说慢慢翻着,被子盖在腰上。

着一身浅色睡衣坐在床上,倒是有种淡雅的气质。

“还不睡?”他站在门口望着靠在床上的人,沈清闻言,收了手中书,准备迈步朝他而来,却被陆景行伸手挡在了原地。

“喝了酒,有味道,”意思提醒。

免得靠过来闻着又不舒服。

沈清闻言,蹙了蹙眉。

望着陆景行。

愿意为他是去处理公事去了,结果是去喝酒去了?

害她白担心。

眼见沈清面色一寸寸寒了下去,陆景行赶紧开口解释;“处理完事情跟老俞他们一起喝了点,没喝多。”

此时的陆景行,跟大多数喝酒晚归的丈夫一样,在面对自家妻子冷面的神奇怪时,有些害怕。

怂的只能开口解释。

害怕被打入冷宫。

害怕吵架。

沈清撩了人一眼,转身回到了床上,而后抖了抖被子将自己盖好,滑溜下去,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

她忍者倦意等着陆景行回来,结果这人倒好,喝酒去了?

真是气不过。

陆景行快速洗了澡出来,浑身热气躺上床,将自家爱人揽进怀里。

说了几句贴几话。

而后道;“让刘飞明日送你回去,住一晚就好,不能太多。”

自闲下来,她每周都会带着孩子回瑶居,而明日并非周末。

“恩、”她恩了声。

不想再言语。

枕着陆景行的臂弯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陆景行起来,将沈清穿戴整齐。帮着她洗漱。

尽管后者因没怎么睡好而有些小情绪。

陆先生依旧是耐着性子哄着。

“你将早餐吃了,我去把儿子弄起来。”

陆景行拿着她的外套将人牵进餐室。

柔声说了句才转身去三楼婴儿房看自家儿子。

依旧是没醒。

依旧是陆景行耐着性子将人从床上扒拉起来。

累吗?

肯定是累的。

但是、乐在其中。很明显,陆景行对待沈清的方式是轻柔的,而对待自家儿子,少了那么一份轻柔,更多的是一份随意。

并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刚出生时,陆景行比任何人都细心,可现在呢?

长大了、不敢再捧着了。沈清一碗粥还尚未喝完,便见陆景行下来了,手中抱着孩子。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眼睛都尚未睁开,下了楼,陆景行将人放道地上,小家伙摇摇晃晃了险些站不稳。

小小的身子穿着毛衣,外面是一件厚度适中的外套,头上戴着小帽子,整个人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似的,可爱的紧。

小家伙走了两步便伸手,望着陆景行道;“爸爸、抱抱。”

“乖、自己走,妈妈跟妹妹都起来了,”陆景行耐着性子哄人家。

“爸爸、想睡。”“爸爸给你选择,是去外公家还是在家睡觉?”

“去外公家,”小家伙糯糯开口。

“乖、醒醒、不能睡了,你要是睡,我就带妈妈走了。”沈清一直觉得,陆景行哄骗小孩的手段让她自愧不如。

这男人啊!

清晨,餐室传出悦耳的音铃声。

总统府的佣人私底下说,最为喜欢的是自家先生同孩子相处的时候。

因为,那种时候能满足他们对男性的所有幻想。

高位、权利、名誉、身家、地位、金钱、性格、顾家、这些好男人标准他都占齐全了。

放眼望去,有多少人是有这个本事的?

只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