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手中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半撑着手将她围于身前;继而继续好声好语道;“你我是夫妻,夫妻恩爱乃生活一部分,我不承认强迫你,但若让丫头你自己主动,我想我这辈子还是当和尚比较实在,”让沈清主动,比千年铁树开花还难。“但你若让我清心寡欲,我做不到,”沈清想开口怒骂,却被他一句话给截了回去。“成日在部队里都是男人,偶尔回家只想同你温存一番来平衡平衡,可你石头心肠,我也只好作罢,若不是你前两日气我,我今日能狠了心折腾你?丫头,婚后两月,我待你如何?这沁园上上下下我唯独不敢招惹的便是你,最怕招惹的也是你,你拉着一张脸往我面前一站都能让我心寒好一阵。”
陆景行这番话语中带着丝丝委屈,就差直言不讳说她不懂风情冷落了他。
明明强取强占的人是他,可到头来冷着脸跟她诉委屈的也是他,好人坏人都是他。思及此,沈清怒气腾升,一把推开他,只因被折腾了一整日,全身发虚、虚弱无力,此时推陆景行的力道对他来说跟挠痒似的,惹的他一阵轻笑。起身,唤来南茜上楼伺候她洗漱,而自己则转身进了书房,刚刚因南茜一声惊呼中断的工作,此时再度提起来。
陆先生吩咐,让太太泡个澡,但不宜太久,十分钟便好,水温要适宜,冷热要把控好,天冷,泡完澡起来衣物要添上。
脱掉身上浴袍趟在浴缸里,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她闭着眸子聆听这场持续了一整日的秋雨,心中各路思绪席卷而来,彼时陆景行在床上的言语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在回放。
起先,他怒火中烧,满面阴狠,强取强攻。而后,他一边进退得宜,一边同她说教。
再来,他循循善诱轻哄让她呼喊出声。后来,他恶心肆起故意刁难,让她叫苦不迭。南茜候在门外看着手表时间,陆先生吩咐十分钟便可,她不敢有误,九分五十八秒,敲响盥洗室门,见未有声响,轻唤了两声,沈清听闻,但未开口应允。十分十一秒,南茜第三次敲门未果。
陆景行似是摸透了沈清性子,放下手中公务朝盥洗室而来,见南茜伫立在门口,一脸为难,脸色一跨,几步跨过去,推开了盥洗室门。却见她正慢悠悠从浴缸出来,才披上睡衣。见此,陆景行心里一沉,压着一股火,临出去时冷锐的眸子直扫南茜,沉声道;“他人不懂事,南管家也不懂事?气温昼起夜降,该添该减需我教你?在其位谋其职,何为本分,你自己掂量清楚。”
陆先生怒火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太太素来洗完澡出来只着一身睡衣,也未有不妥之处,可今日现在竟会因这种小事教训她。陆景行沉声教训南茜时,沈清系腰带的手顿在原地,直至他带上门出去,她才继续手中动作。而后对着镜子擦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漫不经心对南茜道;“先生是在指桑骂槐,您不用放在心上。”沈清此人,怎么说?
她冷淡无情,不轻易与人交心。但在陆景行迁怒于他人时能主动开口解释。善恶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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