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已下,举国都会将他们当做谋逆之人,哪里还能缓和?!
太长公主急的两眼发黑,却也知自己无能为力,看着太后的模样,只得打起精神应了这话。
内殿之外,燕绥正小声的和岳凝说道,“昨夜我见了他,他来辞别,其他的我不知,他说他要来带秦莞走……”
午时之后雪便停了,然而这是入冬之后最大的一场雪,整片皇宫都被盖上了缟素,岳凝看着满目的皓白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凉,可她却只能和燕绥这般小娃娃悄悄说话,“她可和你说过什么吗?”
燕绥抿着唇,先摇头,而后又道,“前几日,她说要我在宫中保重……”
岳凝听的心惊肉跳,此刻回想起来,秦莞提燕泽那回的语气也有些奇怪,就好似她已经预感或者知道了什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似的,岳凝一阵背脊发寒,不多时便见太长公主从内殿走了出来。
太长公主眼眶发红神色惶然,拉着她便道,“我们回去吧。”
“祖母,太后娘娘说了什么?!燕迟和秦莞怎么会……”
话没说完太长公主便一把攥紧了岳凝的手,“不必多言,回去再说。”
岳凝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又将燕绥送入殿中便陪着太长公主出了宫,等上了自家马车,太长公主身子一软靠在了马车车壁之上,“立刻送信给你哥哥,让他速速离开朔西回京,燕迟和秦莞被皇上忌惮,或许还掖着藏着什么石破天惊之事,皇上这回不讲任何情面,我们只能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