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这骁骑尉放下心来,白枫他没有见过,若是说奉林大统领的命令而来,那便有异状了。
其他人都高兴起来,还有人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白枫带着人站在了院门之外,那骁骑尉这才挥了挥手打算带着人离开,骁骑尉走在最前,下意识活动着自己肩骨,然而就在和一个禁卫军士兵擦肩而过的时候,骁骑尉的脚步却忽的一停,和他擦肩而过的人低着头,面容隐在头甲之下看不真切,然而他跟在队伍之中,分明在靠后的位置,可整个人的气势却显得格外的不同,这骁骑尉不知如何形容,却总觉得此人一定不至于只是个普通士兵,他驻足多看了此人片刻,忽然,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此人眼底的一抹锐光,这一下,骁骑尉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喝道,“站住!你是谁?!”
燕迟已经走过了骁骑尉,被骁骑尉一喝,却并未停下脚步,好似不知骁骑尉叫的人是他一样。
那骁骑尉却不愿意放弃,上前几步便要去抓燕迟的肩膀,“说你呢,你是哪个营的……”
话音刚落,骁骑尉的手就落在了燕迟肩上,然而还没等他使力,一股子更大的力落在他手腕之上,这骁骑尉只觉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的被摔在了地上,顷刻间,所有人前来换值的人都如豹子一般的出了手,要走未走的禁卫军们几乎瞬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骁骑尉在初初的震惊之后立刻反应到事情不多,然而还没等他叫出声,更大的力道落在他颈侧的位置,骁骑尉双眸陡然一鼓,连叫都叫不出来便闭上了眸子。
“处理干净些,拖进院子里去。”
燕迟下令,再不多说一句,抬步便朝院内走去。
屋子里的秦莞听到动静的时候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若只是换值,来人不可能进院子,要么是来提审她二人,要么便是白樱被发现了,无论是哪一种,对此刻的她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利。
秦莞身无长物,甚至连随身的匕首都没带来,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险,她理了理衣裙,泰然而又坚韧的坐在了榻前。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门外的风雪被卷进来,一道欣长的影子也投入了门内,秦莞紧绷着背脊,一脸的冷沉之色,可忽然,一道身影一闪而入,秦莞对上了一双含着忧色的眸子,秦莞一愕,刹那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燕迟疾步到了门前,推开门便看到秦莞一身冷然的坐在榻前,他先是一喜,而后看出了秦莞的戒备和那冷然之势,当下便是一阵心疼,他步伐更快,一把将秦莞揽入了怀中,“莞莞——”
秦莞靠在燕迟身前之时才醒过神来,“你!你怎入宫了!皇上是不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燕迟“嗯”了一声,“赵禹奉命行事,却被我识破。”
秦莞一把抓紧了燕迟的手臂,“那你怎还敢入宫来?”
燕迟笑,抬手替她拢好身上的斗篷,“你在宫里,刀山火海我也是要来的。”
秦莞心头动容,“那现在如何办?”
“我已见过了皇祖母,我们今夜便离开京城。”
今夜便离开,那便是计划提前了,看着燕迟身上的禁卫军衣着,秦莞不知忽然生出的变故燕迟能否应付,燕迟看出了她的忧心,“你放心,必定能顺利。”
秦莞心底稍安,可到底不能完全放心,宫内禁卫重重,皇城之中更是一片戒严,如何出宫?如何出皇城?
“白樱去寿康宫了……”
“遇到了,她人就在外面。”
秦莞放下心来,忙道,“现在就出宫?”
燕迟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摇头,“再等一刻钟。”
同一时间,正午门之前络绎不绝的人潮之中多了一辆缓缓行来的马车。
被宣召的官员越来越多,戍卫宫门的禁卫军们都打起了精神不敢轻慢,看到新来的马车,禁卫军们只以为是又来了什么武将文臣,可等车门一开,走下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素白斗篷的中年妇人,中年妇人头戴兜帽,身段纤柔,面容隐在兜帽之下看不清样貌来,可依稀看是能看出其人身上不识人烟火的清冷静雅。
几个戍卫的禁卫军面面相觑,这么晚了,这么乱的时候,来的人是谁?
大家只知道陛下宣召了诸多武将,却不知道陛下宣召了哪位贵夫人?
这般想着,这位夫人已经由下人撑着伞走上了前来,风雪呼号,这位夫人步履不慌不忙,在周围的嘈杂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任何腰牌和通行入宫的御令,那撑着伞的老嬷嬷上前道,“老恭亲王妃求见陛下,烦请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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