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看折子了,太子妃回去歇着吧。”
燕彻忽然就下了逐客令,秦朝羽眸色微暗,却还是笑着福了福身,“那臣妾就告退了。”
……
……
回去的路上,秦述一直沉默不语,胡氏和秦述夫妻多年,如何不知秦述性子,见如此神色,便知事情不好,等进了府门,胡氏终忍不住,“侯爷,您和太子到底说了什么?”
秦述脚步一顿,本要去书房的的,听着胡氏这话,却还是脚下一转往正院走去。
到了正院,秦述坐下便是一声叹气,挥了挥手让雨嬷嬷等人退下,便道,“夫人,莞儿这门亲事只怕是结不成了。”
胡氏一愕,“这是为何?这门亲事不是对咱们对太子都好吗?”
秦述摇了摇头,“多的我也不知,只是西北军中只怕有变了,太子殿下说的很明白,这门亲事不要结的好。”
胡氏一下子就白了脸,“竟然是太子殿下说的?难怪你刚才面色奇怪。”
秦述点头,拿出了刚才太子给的那张纸,“明日你入宫去,把这个说给太后娘娘听。”
胡氏闻言便有些作难,看清楚了纸上所写,更是道,“如此,岂非有碍莞儿名声?”
秦述叹气,“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不然还能公然违抗懿旨吗?”
胡氏苦笑,“那莞儿那里,我们要不要说一声?”
秦述闻言便犹豫起来,胡氏道,“莞儿和燕世子很可能早有情愫,若不说明白,我们便从中阻挠,莞儿若知道了,只怕要不快,她如今,可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
秦述闻言也觉是这个道理,便叹了口气,“倒是应该说。”
“那该如何说呢?”胡氏面色惶然。
好端端的婚事,昨夜全府上下都还在议论欢喜,这会儿他们却在想法子搅黄这婚事。
秦述道,“不必言明,只道此事有变数,我们为了她的将来,不得不提前规劝一二,女子嫁人,所求不过安稳荣华,没道理知道是火坑还要往里跳。”
胡氏听的皱眉,难道睿亲王府要出大事了吗?
……
……
秦莞从宫中回来已经是下午,到了主院见过胡氏,正要离开,胡氏却将秦莞叫了住,“莞儿,大伯母有事要和你说……”
秦莞莫名,“伯母有何吩咐?”
胡氏便拉了秦莞的手,“不是吩咐,是大伯母想问你,你对这门婚事,可还满意?”
秦莞眨了眨眼,“太后娘娘所赐,自然满意的。”
胡氏便叹了一声,“你大伯和我,昨日知道这懿旨第一反应也是欢喜,可过了一夜,特别刚才入宫了一趟之后,忽然觉得你这们婚事有些不妥。”
秦莞有些奇怪,昨日秦述夫妇的欢喜她看在眼里,是真的,怎么忽然间生出如此变化。
“伯母觉得何处不妥?”
胡氏犹豫一瞬,“睿亲王常年在朔西军中,睿亲王世子以后只怕也是要去朔西征战的,若他去打仗,便只有你一人留在京中,且战场刀剑无眼,万一……莞儿,我和你大伯心疼你,总觉得,这门婚事若是能想法子推了是最好的。”
见秦莞面上一派平静,毫无畏惧之色,胡氏索性道,“且……你大伯最近得知,西北朔西军中出了事端,你……”
胡氏话还未完,便见秦莞眉头皱了起来,见起了作用,胡氏便道,“朔西军西北军粮的事你该知道吧?查了这么久都每个结果,必定牵扯甚大,睿亲王朔西军统帅的位子恐怕都坐不稳了,若是因罪下狱,睿亲王府可就要倒了……”
胡氏和秦述也不知道燕彻说这话是为何,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军粮的案子上,朔西据此千里之遥,谁都不知西北境况到底如何,因此,京城之中也是流言纷纷,胡氏只好将此事说的更严重些,如此来吓一吓秦莞。
秦莞听着这话却松了口气,一听胡氏说西北出事,她还以为睿亲王出事被秦述知道了,却没想到,胡氏只是在担心军粮的案子而已。
秦莞压下心头的疑虑,道,“大伯母,太后娘娘的懿旨已经下了,不管为了什么,我都没道理反对这婚事,您放心,我既做了选择,往后如何境况,我都不会害怕怨怼,您实在不必为此烦恼,军粮的事还没查清楚,我信睿亲王一脉必定是清白的。”
秦莞语声沉定,胡氏便有些作难,“莞儿,若是睿亲王府一脉倒了,你嫁过去可是要受苦的,这还是轻的……”
秦莞摇了摇头,“大伯母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
秦莞后退了一步,福了福身,不顾胡氏的阻拦朝外走去。
胡氏跟上去两步,到底没喊出声来,见秦莞如此不通情理,颇有些无奈恼怒。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怪自己了……
秦莞越往松风院走心底越是不安,她留在寿康宫里,可胡氏夫妇却是去见了秦朝羽的,随后,他们的态度就变了,难道只是因为军粮案?
若是如此,昨日他们为何不说……
这么想着,秦莞忽然脚步一顿,太子昨日请了燕迟去东宫,也想让燕迟往西北去,太子显然已经知道了睿亲王府的事,睿亲王出事,睿亲王府的地位便不复往日势盛,甚至还会一落千丈,太子怎么会想要侯府和睿亲王府牵扯上?!
想到这一点,秦莞双眸顿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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