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不置可否,秦莞又道,“明日我们还是在侯府汇合。”
魏綦之下颌一扬,“郡主尽管放心,一定不敢误事。”
秦莞看着魏綦之这样子失笑摇头,魏綦之说完这话,又从袖袋之中拿出了一卷泛黄的书册递给岳凝,“郡主瞧瞧这是何物——”
岳凝微讶,将那书册拿过来打开一看,眼底顿时一亮,“这是前朝大将卢志功的写的兵书?”
魏綦之连忙点头,“正是,前些日子,我拿了你这里的兵书回去看,看完了之后觉得不尽兴,便又让人去找,结果找到了这一册。”
岳凝大喜,“他写的兵书极注重实战,如今已经不好找到了。”
说着话,岳凝已经等不及的展开来看,刚看了几眼,便面露沉迷之色,一边看一边道,“没想到你也喜好兵书。”
魏綦之有些得意,“我如何不能喜欢了?就准你喜欢不成?”
岳凝一边看着书册,一边暗暗叹然,一旁秦莞看看岳凝,再看看魏綦之,眉头高高的挑了起来,岳凝得了兵书,喜不自胜,时不时问一两个问题,秦莞不懂兵道,便只魏綦之和她说话,一来二去的,倒也看出魏綦之还真的了解颇多。
岳凝仿佛得了知己似的,少有的和魏綦之说的热火朝天。
秦莞在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越看越不是滋味,眼见得天色不早,才提醒魏綦之该告辞了,魏綦之恋恋不舍的出门,一步三回头……
秦莞看着魏綦之,这边厢岳凝还在看那兵书,秦莞便道,“真没想到魏公子竟然还精于此道……”
岳凝忙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眼下看他,倒觉得他沉稳可靠多了。”
秦莞咂摸了一下这句话,心底暗暗斥了魏綦之一句!
……
……
第二日一大早,魏綦之刚刚起身外面便有小厮来报,“大公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染墨画馆的人来找您的——”
魏綦之微讶,“说什么没有?”
小厮摇头,“这倒是没有,只说要见您。”
魏綦之不敢大意,连忙到了前厅,便见果然是一个在染墨画馆见过的小厮站着。
一见到他,小厮赶忙道,“魏公子,昨日本该送来的画给耽误了,那位老先生说要买画的人自己上门去取,我们公子卧病在床,特意让小人来知会您。”
魏綦之微讶,待会儿他可是要去侯府的——
魏綦之本来不必急着理会这事,可想到秦莞买画是真,便道,“你们公子此前说的那位老先生是在何处的?”
小厮连忙拿出了一个纸条来,“这是公子交代给您的。”
魏綦之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这处宅子在京城东南边,和上次宁不易提起过的地址差不离,只是距离他略有些远,他犹豫一瞬,想了想,觉得午时之前一来一回倒也足够,便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取。”
小厮连忙应声,“那小人这就回去给我们公子禀告了。”
魏綦之挥挥手,见那小厮离开,连忙让人更衣,又带了足够的银两,出门骑上马就走了,乌述跟着魏綦之一道,驰马往城南而去。
二人骑马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纸条上写着的那处宅子,宅子看着不大,也有些老旧,却胜在门庭整洁,一看就是有人住的,宁不易收画大都从一些没落的大家族手中收,这宅子倒也还算符合,魏綦之翻身下马,着乌述上前叫门。
入了夏,一大早便有些暑气冒出来,看了看天上不断高升的日头,乌述看着自家公子有些不明,“公子说要去侯府,这一趟却要耽误好些时辰。”
魏綦之抬手便在乌述额头上狠敲一下,“你懂什么!我今日可没小玩意带过去了,我若是带着一幅画去,郡主岂不高兴?!”
乌述捂着自己额头无奈,“可这画也不是给永宁郡主的啊……”
魏綦之抬手又敲乌述脑袋,“你懂什么!你还管起你主子的事来了!”
乌述满脸苦相,还想辩驳,这老院子的院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院门一开里面站着一个灰衣老者,老者看了看魏綦之,又看了看乌述,道,“买画的?”
这话不算礼遇,魏綦之为了买画,却也管不了那许多,点头,“是,老人家,麻烦你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灰衣老者笑着点头,先将二人让进了门内。
二人进门,灰衣老者将院门关上,然后才带着二人往正堂走,到了正堂,却空荡荡的无人,这灰衣老者却带着二人绕过了抱厦往后院走去,外面看着干净整洁,里面看着也十分整齐,整齐到了好似这院子只有人打理没有人住一样。
魏綦之心底生出几分疑虑来,却也没问什么,到了后院,凉亭之中已摆好了茶点和香炉,灰衣老者道,“魏公子先请小坐片刻,老奴去请主子出来。”
魏綦之点点头,带着乌述走了过去,打眼一扫,茶点和香炉都十分精致,香炉里面还飘着缕缕檀香,魏綦之撩袍落座,扫了扫茶点,并没有动。
这后院花木扶疏,倒也有几分雅趣,刚坐下没多久,后堂走出两道人影来,魏綦之下意识起身迎接,可看到走出来的人,魏綦之面色顿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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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三章之内彻底结束这个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