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寡妇。”杜九言道。
春桃是童养媳,虽还没有成亲,但是在名义上就已经是李家那位死去公子的妻子。那位公子死了,她就是李家的寡妇。
“如果是一个人,那这个人在心理上受到过极大的刺激。”杜九言道:“比如他的妻子曾经背叛过他,比如他自己的母亲是一位寡妇。经过一件重大的事情后,他的精神上,对于寡妇有着痛恨,所以才会专门找寡妇下手。”
“有道理。”蔡卓如道。
杜九言摇头,“我就是猜测,比较篮子和春桃的失踪,我们还一点线索都没有。”
“杨婶,”杜九言问道:“篮子你们认识吗,刘家的寡妇,她娘家姓余。”
杨氏摇头,“不认识。怎么,这个篮子姑娘也失踪了吗?”
杜九言大概说了一下,道:“……现在也找不到人。”
“不、不会吧。”杨氏道:“这要真是这样的,那春桃岂不是凶多吉少。”
杜九言没说话,一行人到了集贤书院的下面。
集贤书院比她想象的小一些,并没有占地数百亩,教室十几间,而只是一个很大大院子,院子外挂着集贤书院几个字。
无论从建筑的豪华程度以及占地大小,都没有显示出它是大周顶级的民间举办的书院。
“虽然小,但是从这里走出去四位内阁重臣以及无数三品大员。”桂王看着集贤书院,淡淡地道。
杜九言羡慕不已,“厉害啊。那荆先生岂不是桃李满天下,满朝文武除了圣上,就数他的门生最多了。”
“差不多。”桂王道:“就算不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也愿意拜他为师。”
“他也确实很有学问。”跛子道:“方方面面都有建树。”
杜九言崇拜不已。
集贤书院的门关着的,他们顺着小道往西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了九流竹园。
五间房的院子,院子前后都种着花草,院子里有个小小的读书亭,上面放着桌椅,还有一只小猫蹲在上面打盹晒太阳。
“王爷!”一位小书童从院子里迎了出来,“杜先生,各位先生好。”
“各位是来找我家先生的吗?他回保定老家过年了。”小书童笑着道:“不过我们还留在这里,各位要是想来歇脚喝茶,小人这就去烧水煮茶。”
大家都看着杜九言。
“我们来找人,沿着法华寺过来的,随便看看,就不叨扰了。”杜九言道。
小书童很大方,一点没有见到当朝王爷的惶恐不安,“找什么人?这几天我们都在这里,先生说一说,我帮您问一问,有没有人看到。”
“那就有劳了。”杜九言看着杨氏,杨氏忙上前形容道:“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个子比我高点,瘦瘦的黑黑的,眼睛很大,左边眉头这里有颗痣,穿着紫色的棉袄黑色的棉裤,梳着个圆髻插着一根木簪子。”
杨氏说的很细,小书童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道:“这位姑娘我没有见到,我去问问师兄弟。”
他说着进门去,过了一会儿跟着他一起出来了四位差不多年纪的小书童,纷纷拱着手道:“我们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姑娘,实在是抱歉。”
“不过你们要是找她,我们一会儿也帮忙在这附近找找。”
杜九言拱手道:“那就有劳了。如果看到她的物件就进城里三尺堂告诉我们。”
“一定。”书童们道。
大家没有再逗留,而是回了法华寺,从素斋堂的另外一边下山,这边的山路就不如那边好走,有的地方雪没有化,一走就是一脚泥雪。
“路上脚印很多啊,可见还是有人从这里走过的。”
杨氏道:“那天我们找人的,应该是我们踩的。”
路两边种了很多青菜和萝卜,还有一些杜九言不认识,郁郁葱葱养的很好。
篱笆墙很快就到了,都是用竹子和树枝连捆后扎在土里,上面围捆着带刺的荆棘。
方丈说的没有错,要想从篱笆墙翻过去,确实很难。
杜九言比了一下,篱笆墙的高度已经在她个头之上。
要想从这里出去,很不容易。
杜九言来回走了十几米,脚上都是泥巴,她停下来看着众人,道:“报官吧,将法华寺仔细搜查。”
“你认为凶多吉少?”桂王问道。
杜九言点头。
春桃如果想要逃走,听吕氏的说法,她每天都有机会收拾齐整的离开。
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个心思。
最重要的,这不是第一个失踪的人,不能再像篮子那样,抱着侥幸的心理。
单德全来的很快,带着几十个捕快,开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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