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超应是。
两日后,衙门将公文送到,七月初十升堂审理。
杜九言坐在桂王办公的房间内喝茶,乔墨上来添茶悄无声息地放了一碟子点心。
“咦,”杜九言拿了一块豌豆黄,挑眉看着乔墨的背影,道:“乔侍卫今天有进步啊,我欣赏你。”
乔墨吓的踉跄了一下。
桂王眯眼瞪了一眼乔墨的背影,又盯着杜九言,“你今天很闲?居然赖在我这里不走,是不是想我了?”
“不想我来啊,那我就走了。”杜九言将最后一点塞嘴里,起身要走,桂王一把抓住她的手,冲着她眨巴着眼睛,“言言,你最近好忙,都没有陪我!”
杜九言差点没把她没有咽下去的豌豆黄吐到她脸上。
“言言,”桂王将脸上的面皮撕掉了,冲着她一笑,“我请你吃饭。”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重新坐下来,“我来,是要和你聊聊案子的。”
“要我照顾照顾?”桂王看着她。
杜九言道:“我们有实力,不需要照顾。”
桂王坐她身边,笑眯眯地吃着豌豆黄,杜九言道:“这个案子有点复杂,你最后判刑前休堂,想好了再判!”
“很复杂吗?”桂王也没有从头到尾参与调查,所有后期如何,他还真是不清楚,“行,判刑前,我会休堂来问你。”
杜九言点头,正要问茅道士,就听到外面蹿进来个人影。
茅道士穿着一身黑黄的太极八卦的大袍子,戴着黑帽子拿着桃木剑,冲着两个人一阵乱舞,“二位,如何?”
杜九言鼓掌,“好!再来一个。”
说着,掏了一枚铜钱丢出去,落在茅道士脚边,“继续你的表演。”
桂王看看杜九言,也摸了一枚铜钱丢在茅道士脚边,“言言说继续!”
茅道士笑容龟裂,哼了一声拿着桃木剑气呼呼地坐在对面,“王爷,我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以后您可不能说我没本事了。”
对面两个人压根没接他的话,茅道士喊道:“我捉到鬼了!”
“男鬼?”杜九言问道。
茅道士高兴地道:“一个男鬼喊冤,说他是屈死的,他有冤情,让我不要抓他。”
“但是我是谁啊,我可是茅道士,我向来公平公正。”
“所以,我毫不留情地将他收了!”茅道士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一剑穿心,烟消云散。”
杜九言惊奇地道:“厉害啊!”
茅道士得意不已。
“你的衣服是租的还是买的?”桂王问道。
茅道士一愣,回道:“偷的,等用完了再还回去。”说着挠了挠头发,“说起来,那四具尸骨其实还是很奇怪的,你们可想听一听?”
“四具尸骨,有三具的肋骨是断的,还有一具的左臂是断的。”
“我断定,他们死前一定受过非人的虐待,而且是死于非命。”茅道士道。
他说完看着杜九言,“你没兴趣查一查,说不定有很大的冤情。”
“我为什么要查?”杜九言道。
“你不是号称最有正义感讼师吗?你去彰显能力,再次震惊天下人!”茅道士道。
杜九言颔首,“你做请讼人,我就去查!”
“和贫道有什么关系。”茅道士呸了一口,想了想起身送了一道符给她,“这个你带上,保你平安!”
杜九言掂了掂黄符,撇嘴道:“确定不是镇狐狸精的?”
茅道士摸了摸鼻子,叱道:“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不和你鬼扯,银手过去了吧,那边是水坝进程如何?”杜九言问道。
“还差点。但这几天要下雨了,都在赶工。”茅道士道。
话落,仿佛为了响应他一样,外面响起了炸雷,随即倾盆大雨倒了下来。
杜九言和桂王都看着茅道士。
“你求雨了?”桂王冷飕飕地道。
茅道士呵呵一笑,迅速地换了话题,和杜九言道:“听说你被打了?”
“嗯,很惨!这么说你会高兴吗?”杜九言问道。
茅道士咧着嘴笑的灿烂,面上却拼命地摆着手,“不会,贫道听到的时候,简直是痛心疾首,恨不能替你受刑。”
杜九言笑着点头,“你的心意我领到了,受刑就不用了,晚上请吃饭吧。”
桂王点头附和。
茅道士捂着口袋,“贫道这么穷,你们也好意思?”
“好意思。”杜九言和桂王异口同声。
茅道士委屈不已,不想和他们说话。
“不请吃饭就去跑个腿,办我办件事。”杜九言道。
茅道士看着她。
“有位夫人昏迷不醒,你去看看,说不定能抓到鬼。”杜九言道。
“就知道没好事,”茅道士理了理大袍子,“看来暂时不用还了。”
说着,提着桃木剑回去了。
------题外话------
突然降温了,早上起来冻的直抖。老李围着我要长袖穿,我是不会告诉他,他的长袖衣服在哪里的!
他可以用自己的脂肪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