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进去查了,郑先生再看看?”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郑因拱手。
待杜九言一走,郑因就问田里的农人,“杜先生刚才问你们什么了?”
“就问昨天看见几个人进高家别院了。我就说就看到焦三爷了,下午进去的,没看见别人。”农人道。
郑因顿了顿,问道:“那可见过谁出高家别院?”
“先生您这话问的有意思。没有人进,当然就没有人出啊。”
郑因拱了拱手,转身进了院子。
杜九言正在院子里闲逛,他上前问道:“有收获?”
“没有!”杜九言摊手,无奈地道:“这案子,三爷怕是不能好了,郑先生您到时候手下留情啊。”
郑因一点都不信,但却没有提这个案件付怀瑾要比赛的事。
提了,杜九言一定会更加认真抓紧。
等到开堂前再说。
“我去房里看看,”杜九言进了宴席室,和昨天没有区别,她四处走走看看,就发现那只黑猫正蹲在墙角,瞪着一双绿油油地眼睛盯着她。
她走过去,猫戒备地弓起身体冲着她喊了一声,就跳了出去。
“这猫还真凶。”杜九言讪讪一笑,郑因道:“是啊,这猫很凶。”
他打量着杜九言,她像是个过来串门的客人,游手好闲的东看看西看看,并没有具体去翻找查证。
杜九言一直都是这样查证的?
郑因也随便翻翻看看,余光打量着杜九言。
“我回去了。”杜九言忽然折道往外走,“您慢慢查!”
郑因敷衍地回了礼,站在窗户里盯着杜九言,一直等到她离开,才暗暗松了口气。
杜九言觉得奇怪,按道理郑因不应该这么紧张的,他是原告,那么多证据和证人在手里握着的,坦坦荡荡等开堂就行了。
为什么又跑来?
是怕她反证成功了?
这么小心谨慎怕输,估计是付怀瑾觉得这个案子十拿九稳,所以打算和她开第二场赌?
她走了一圈,去了前唐沟。
谢宝坐在门口玩泥巴,身上脏兮兮的,一抬头看到他也没什么反应,接着低头玩泥巴。
“杜先生,”唐六捧着饭碗从厨房出来,“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事?”
杜九言看着谢宝,“他不认识我了?”
“耀祖!”唐六呵斥道:“杜先生来了你怎么不打招呼呢?”
谢宝抬头看了一眼,接着玩泥巴。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天又傻了。”唐六烦的很,“让他下地拔草,他就在地里打滚,把我稻子都压断拔掉了。”
杜九言道:“你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劳力够了吧,为何让他下地?”
“老大出去做事了,老二在家里。三亩地很辛苦。”唐六道:“杜先生您没种过地不知道,这地里的事,做不完。”
做不完也就三亩地,杜九言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他可以去读书,”杜九言和唐六道。
唐六摆着手,“算了吧,饭都吃不饱还读书呢,没什么用。再说了,你看着孩子一点都不聪明,真是不知道以前都是谁夸他聪明的。”
杜九言没接着说,换了个话题,“那天你报官说谢……耀祖丢了,怎么丢的,当时什么情况?”
“就是我让他下地干活,他把稻子压断了,我说了他一句,没想到他掉头就跑。”唐六道:“进了山里老半天都没出来。”
“我就报官了。”唐六道。
杜九言凝眉,“你自己没有去找?”
“找了没找到。”唐六道:“没想到焦三爷来的时候,这孩子又回来了。”
“你报官的意识这么高,为什么当年耀祖走丢,你为什么没有报官?”杜九言问道。
唐六筷子没抓稳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接着将稀饭往嘴里扒拉,吞咽了以后回道:“我们哪想到报官,是个过路的老伯说的,孩子丢了赶紧去报官,要是有人捡着,就给送回来了。”
“要是拍花子拍的,官府一查,不定还能找到。”唐六道:“我一想到上次丢了我没报官就吃了大亏,这次怎么样都要报官的。”
“什么样的老伯?”杜九言问道。
唐六摇头,“就是一个蓄着胡子的老伯,聊了几句就走了。看样子是路过。”
杜九言点头,摸了摸谢宝的头,“这样玩泥巴没意思,可以捏一捏猪啊羊的,有趣。”
谢宝目光呆滞地看着杜九言,没什么反应。
“这孩子又傻了。”唐六喝道:“还不把泥巴丢了滚去田里拔草。”
谢宝蹲的累了,索性坐在地上,很认真的继续玩泥巴。
杜九言告辞走了,身后是唐六骂谢宝的声音。
杜九言去找了蛙子,去昨天来找他报官的丢牛的牢头。
“杜先生,为什么找这个老伯,他和三爷的事有关吗?”蛙子问道。
杜九言回道:“不知道,问一问不费事。”
“杜先生,三爷会不会有事?”蛙子很担心。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尽人事,听天命。”
蛙子点头。
两人去了昨天报官说丢牛的老伯家里,杜九言聊了一会儿牛,话锋一转问道:“昨天的牛为什么会丢呢,平时都这么放着的?”
“就拴在门口吃草,”老伯指着牛道:“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鬼了,好好的绳子散了。”
“我沿着山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老伯道。
杜九言问道:“是谁让你去报官的?”
“先生怎么知道有人让我去报官的?”老伯道:“是有个老人家路过,看到我找牛,就说让我去报官。到时候有人捡到牛就会送去衙门。”
拾遗不交,是要罚的。
“所以我赶紧去衙门了。”老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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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后面会有个反转,所以开脑洞的时候可以换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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