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之后,他又去了一趟老领导高天成的家里,一老一少在书房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曾家辉询问了一些老领导的身体情况,大致还好,然后又简要的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和思想打算。
高天成静静的听完后,问道:“到研究室后,工作感受如何?”
曾家辉摇头道:“不行,门外汉,一窍不通,不过年前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开年再思考算了。”
高天成不无惋惜地道:“不是我批评你,当时你要是听我一句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局面,以前是下去容易上来难,现在你是上来容易下去难了,后悔了吧?”
以曾家辉目前的资历,在省里面肯定没有上升的本钱了,下到市里再去做个市委书记,目前又让魏丰华断了路子,所以高天成是真为他感到惋惜。虽然道理如此,但曾家辉不想就此话题说得太多,以免让老领导伤怀,便道:“老领导,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如何扭转这种局面?”他没敢把自己找中纪委反应的事说出来,担心老领导又要骂自己异想天开,说自己蓖蚁蚶大树。
高天成沉吟半响,道:“真不能从魏丰华身上找到突破口?完全近不了身吗?”
曾家辉摸了摸后脑勺,道:“对我来说,他就像只刺猬,无从下口啊。”
高天成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他啪的一掌拍到书桌上,吓了曾家辉一跳,惊愕地看着高天成。在他的印象中,老领导永远都是威而不露,慑人于神色之中,几时对人拍过桌子?只听高天成道:“下不了口,就索性拨了他的刺,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