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对着林暖叫苒苒,仿佛把余生的情感拼尽全力寄托在了怀里的洋娃娃身上,即便林暖坐在她面前,她眼神放空失焦的划过林暖,只低声和怀里的洋娃娃说着属于母女俩的秘密对话。
林暖不理解疯子的世界,她听说疯子的世界是被全部毁灭殆尽只留虚无的,可她却觉得,她亲生母亲的世界里……最柔软的地方还在,那里是她的女儿。
她第一次理解母爱为什么被称之为伟大,是从她那个被称作疯子的亲生母亲身上,哪怕她世界里所有的清明都已经殆尽,却还是独留下对女儿的那一份舐犊情深,经年不变。
傅怀安看得出林暖平静之下的隐忍。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细白秀气的小手捏着筷子,小口小口的把那碗面吃完。
那夜,林暖睡得很安稳。
不知道是因为累极的缘故,还是因为背后那一堵温墙把她包裹于温暖之中,温暖着她的缘故。
……
第二天,林暖到家时,白晓年见林暖身上穿着新衣服,手里拎着旧衣服,没等林暖换完鞋,人就站在玄关口,没追问林暖彻夜不归的事情,白晓年开口语气里皆是笃定:“昨晚和傅怀安在一起?!”
被白晓年识破,林暖耳根一红,把包搁在穿上棉质拖鞋,拎着脏衣服往洗手间走。
白晓年跟在林暖身后,见林暖分离出内一衣裤,把外衣塞进洗衣机里,又问:“怎么样……这一晚上下来,傅怀安答应帮你了吗?!”
林暖给洗衣机里添上洗衣液,从堵在洗手间门口的白晓年身上挤出来,往厨房走,避重就轻佯装不耐的反问来掩饰自己内心局促:“什么一晚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