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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仅贺明谦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连坐后面的许薄寒也错愕。
半响,回过神来,赵贵已经走上法庭。
许薄寒蹙起沉沉的眉心,他怎么就想不通安岚把赵贵给叫上来了,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宋睿学给法官呈上去两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赵贵,一个是贺明谦的助理,地点正是法院大门口,还记得前段时间,赵贵输了官司,在法院楼顶大脑,背后就是贺明谦在推波助澜。”
“胡说,我没有,”贺明谦着急的站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我助理和赵贵接触过,仅凭两张照片就把罪名扣到我头上这是污蔑。”
“安静,”审判长威严的呵斥,“法庭上静止喧哗。”
宋睿学看向赵贵,另一只手指着贺明谦,“我想问你,你见过他吗。”
赵贵点头,“当天我输了官司,很不甘心,在法庭上骂了许薄寒,许薄寒让人把我带出了法院,我就在大门口闹,就是这个人的助理说如果想救我儿子就跟他去,然后我就在法院不远的车里见到了他,他说许薄寒就是在偏帮杀我儿子的凶手,就算二审,许薄寒和院里的人通通气,还是帮不到我儿子,他说,你们这个行业水很深。”
贺明谦脸色越来越紧绷,台上的审判长也皱紧了眉头。
赵贵紧张的润了润舌,才接着说:“他说我在门口闹,肯定会被警察抓走,闹没用,只有闹自杀,把事情闹大,吸引媒体注意,让外界的人都知道许薄寒贪污才会来调查我儿子的官司,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说许薄寒仗势欺人抢了他女朋友,还想逼得他身败名裂,可能当不成律师,也可能要坐牢,我当时就信了他的话,才会被他怂恿去闹自杀,后来幸好许薄寒救了我,甚至还因为救我从十二楼摔下去。”
宋睿学接过话题,“贺明谦为了报复,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怂恿人站在天台边缘自杀,当时前面几天一直在下雨,天台都是青苔,容易打滑,他这种行为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反对,”周渊着急的说,刚张口,宋睿学冷漠的话已经怼过来。
“你反对什么,是反对贺明谦根本就没有怂恿人去闹自杀,还是反对他不是谋杀?”
周渊头皮发麻,“我全部反对,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那如果还有这些照片呢?”宋睿学又让人把一叠资料递给审判长,“很巧,贺明谦见赵贵的地方是没有摄像头,但是门口的商店装了监控,正巧拍到了赵贵上宋睿学车子的画面。”
审判长看了后,冷沉的扫了眼贺明谦。
宋睿学继续咄咄逼人,“贺明谦,你说许薄寒抢了你女朋友,记得你跟安岚分手也很久了吧,你说许薄寒贪污,你说法院水太深,间接的意思是在暗示赵贵整个法院都存在贪污问题,暗示法院不公正不廉明,你不仅仅是公然破坏安岚的名誉,贬损他人人,更散播不正当的谣言,
诬陷国家兢兢业业的司法人员,破坏司法机关的威信,干扰司法机关的正常活动,情节之严重,手段之恶劣,差点致人于死亡,你已经严重触犯了《刑法》,偏偏你这样的人职业还是律师,你是在利用自己职务的方便犯罪,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律师。”
贺明谦脸色瞬间惨白。
他原本和周渊商量过,要完全脱罪是不可能了,最多再法庭上申辩他不是故意捏造事实,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赵贵也给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