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他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就想刚一回路见不平的热心市民,成吗?”张景山道。
对方闻言顿时沉默起来。
然而见对方不吭声,张景山心头里的无名之火陡然旺盛,“怎么着?你是对我说的这些话不服气?”
草泥马!
对方心里狂吼起来。
不过这也仅仅限于心里头。
不等他再说,张景山继续道,“四个酒瓶抡在脑袋上构成重伤伤害的概率有多大我心里头清楚,所以这无非就是看在对方是一个普通平头小老百姓的份上想着往死里整呗?你信不信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很多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景山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能给我个理由吗?毕竟我表弟现在可还是在医院躺着,我姑妈跟我姑丈就他一个儿子,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才行!”对方道。
“怎地?需要叶哥跟叶大少一块去医院看望你表弟,哀求他出一份谅解书吗?”张景山道。
欻——
刹那间。
对方猛地狂瞪起眼来。
叶哥?
叶大少?
这事还牵扯到了叶辰跟叶程英?
操!
“景山兄,这事跟叶董以及叶大少有关?”
说话间,语气都已经有些发抖了。
一个是岭南王叶家叶老爷子的干孙子,背后同时还站着岭南省府现如今一二把手的力挺。
一个是叶老爷子的亲孙子,叶家新生代的领军人物,属于天花板级的天字号大少。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层次级别能去赛脸的!
而且他之所以强忍着张景山的这种语气态度,之所以近来一直都想着巴结张景山,说来不还是因为那二位的原因吗?
否则区区一个前江州市府之主的孙子,算他娘的什么玩意啊!
可现在听张景山这意思,往他表弟脑袋上砸酒瓶的地痞是跟叶辰或者叶程英有关系的?
“自个好好掂量这事儿该怎么善后吧!”
扔下这句话,张景山当即挂断了电话。
而叶辰以及哪怕是最了解他的李长风绝对不会想到,看似缺心眼的他,只是分情况分事情而已,真到了需要心眼的时候,他的心眼比谁都足!
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已是让有着一个省府副秘书长父亲的对方彻底慌了神!
无他,因为一旦叶辰或者叶程英介入到这件事中,那么事情就不是能否把那个小黄毛往重伤刑事案去判了,而是他爹将要面临何等的压力跟危机了!
要说他那位顶着省府副秘书长头衔的爹,若是屁股干净倒也还好。
如果不干净,后果又会是什么?
想到这。
冷汗已是止不住地冒出。
喉咙接连干涩蠕动的他打死都想不到,特么一件看似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儿,怎么就演变成了如此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