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鹫有兵有钱有地,名誉是藩王,其实在万里草原另立朝廷,论地位,段冯杜李,两名内相两名外相也不敢与之争辉,李桃歌又怎敢和老人家叫板,把话吞进肚子里,只能在心里祝愿世叔平安顺遂了。
好不容易喝灌进去五碗酒,柴子义立刻变得摇摇晃晃,闷头栽倒在酒桌,幸亏李桃歌扶了一把,不然插在肉中的剔骨尖刀会割破脸颊。
萝鹫心满意足端起来金碗,扫了一圈巡视官员,嗓音洪亮说道:“远来是客,本王对你们眼生,自报家门吧。”
蒲星,崔九,袁柏,周典,按照官职大小依次敬酒,当听到崔九来自十八骑先登营,萝鹫眼眸一亮,笑道:“张燕云是位妙人,听闻无酒不欢,色胆包天,仗打得好,人也不迂腐,与本王臭气相投,回到京城后帮本王捎句话,京城里那些擅长算计的家伙,与之共饮不如独饮,想喝酒的话,来多渤草原,本王舍命相陪。”
“多谢王爷抬爱。”听见夸赞自家大帅,脾气火爆的崔九顿时喜笑颜开。
对于这四人,萝鹫没有强灌,只是和崔九干了五碗,他的金碗,一碗顶六七碗,绝不会占便宜,几大坛酒入喉,萝鹫看起来只是微醺,面色潮红而已,视线投向李桃歌,萝鹫再度举起金碗,说道:“我和你爷爷李季同同朝为官,又和你爹李白垚同朝为官,如今你也步入仕途,咱们爷俩又成了同僚,你来说说,这酒该咋喝?”
李桃歌豪迈举起酒坛,朗声道:“我替爷爷和父亲,敬王爷!”
李桃歌不清楚自己酒量,反正没醉过,当初在镇魂关,一穷二白,酒是宝贝,大伙都舍不得喝,只有赴死或者过年才喝那么一点,回到京城之后,张燕云馋酒而不酗酒,两人经常点到为止,从未有过醉意。
草原的酒比起京城的酒,更为猛烈,当一大坛酒喝光,略微上头,李桃歌打着酒嗝,桃花眸子桃花面,徒增几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