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一想也是,这么长时间经历的事情肯定不少,就是要说也得整理一阵子,她索性先告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昨日见你受伤了,可需要些伤药?”
流云摇头,“我有,你放心去睡吧。”姜暄和这才离开。
她一回去又看到冯溪薛等在房间门口,“这是怎么了?睡不着?”
冯溪薛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姜暄和将她迎进去,二人对着坐在桌前,她倒了热水递过去,“若是还在为白日的事情担心便去睡吧,我没事的,或是你想同我一块睡也行,我这有的是被褥。”
“不是,我是担心你身边的护卫去了一趟裘国,还把裘国人都带来了,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敏妃,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好事,你不是还要去裘国吗?要是行踪被他们透露怎么办?要是他们有一天不再向着你怎么办?”
姜暄和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冯溪薛说的也有理,即便他们此刻的善意是为了自己娘亲,但到底隔了一代,他们又受拓跋炎所管辖。
所幸此刻她人还在边境并没有深、入到裘国境内去,若是以后真的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又被他们拿捏住了这身份,这要如何才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呢?
说到底,最可靠的人永远是自己,姜暄和深信这一点,对冯溪薛的话也逐渐认真起来。
看她深思,冯溪薛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不无道理,姜暄和自己也是犹疑的。
她继续道,“之前那个皇子还是什么的,他似乎也保不住你,今日、你有事他怎么没出现?”
她说的是拓跋扈,但拓跋扈已经被抓住了,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