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冯,溪薛才回来,带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扈,吓得姜暄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你怎么把他给请来了?”而且冯溪薛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
“我不把他叫来,你这伤口可是要挨到什么时候。”冯溪薛理直气壮,又过去看她伤口,还好姜暄和没有自己做什么。
拓跋扈似乎叹了口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身边一名老者上前,“这位是军中的大夫,擅长治外伤,你若信得过就让他看看。”
有就不错了,哪还能信不过呢,姜暄和很快将肩膀露出来,那狰狞的伤口让拓跋扈看见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开口便带了些埋怨,“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也不告诉我,你真是……”
不知为何,伤口此刻似乎才剧烈疼痛起来,姜暄和实在没有力气去回答他,那大夫走到近前,细细查看了,又打开随身带着的木箱,取出银针和火烛。
等银针烤过,他便看向姜暄和,“贵人你且忍着些,如今老夫没带麻沸散,就要这么生生的穿过血肉将你这口子缝起来,若是忍不住就咬着些什么,撑一撑。”
这的确是说到姜暄和心里去了,她最是怕疼,尤其还是这么明晃晃的尖针闪烁在眼前,看着就让人害怕,可伤口若是不治,她真怕自己要丢了这条胳膊。
姜暄和别无他法,只好拿出视死如归的气魄来,“您缝吧,我忍。”
冯溪薛赶紧去拿了几块软布过来叠好,让姜暄和咬着,还在旁边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