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皇甫照业缓缓道:“陛下,此前您请病夫长老与老臣面见张之陵,试探其归隐之意时,曾有嘱托,设法寻其人观之,在清江镇果然得见,奈何,病夫与老臣同样未曾看出所以然……此子,确如陛下所言,形似,而神非……”
钟厚德道:“故而,此番加封虽有分化之意,更重要却是为引此子来朝,请陛下观之。若陛下还不能,或许只有太子殿下能辨真伪……”
皇甫照业看向平皇:“可要安排太子殿下与其会面?”
平皇没有回答,沉吟片刻道:“曾静可曾有消息?”
皇甫照业摇头:“音讯全无。”
“曾静是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外最知情之人,加派人手,定要寻到,太子那边,容朕再想想……”
皇甫照业应下,刚要退去,平皇却道:“朝堂之上多有不便,待册封之礼毕,朕要单独见见此子。”
皇甫照业眼神微微一动:“陛下要私下试探?”
平皇颔首:“总是不甘心,太子病体沉疴,若不是,其难免大受打击,还是先不要通知他,若朕实在无能为再说。”
皇甫照业道:“也好,臣这便去安排。不过方才听费天官讲,此子无视泰岳山规,公然闯门而入,泰岳方面只怕……”
平皇淡然一笑:“卿只管放心,泰岳那边有朕……”
要说大周最让人佩服的就是这尚礼,但最让人闹心的也是这个。太繁琐了。
江凡被折腾个一溜十八开,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如同木偶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完成的册封大典。
不过,有件事再迷瞪江凡也觉得不对头,自己闯入泰岳山门,到现在都没人吱个声,挺不正常的。
但总不能上门去问问吧,江大王爷奔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暂时不去管他。
眼下要做的,是单独面君奏对。
说实话,从入山折腾到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倦鸟都回家吃饭了,江公子的事儿还没完,属实闹心,毕竟中午只简单垫吧一口,皇室不知他大胃,那几碟小菜在江公子看来,连象征意义都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