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效率很高,军令一经发出,各部迅速执行。
从108、109两个师团辎重中队抽出的两个小队合计320号人组成的20个巡逻队沿着各自划分好的区域巡逻,所有因为早起出门工作不明所以的中国人被他们残忍的屠杀在大街上。
还好刘浪发动攻击是在凌晨6时20分,绝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听到猛烈的枪炮声被惊醒也都缩在家里,所以因此被牵连的平民数目很少。
整整一个步兵中队的师团部直属警备中队围绕着师团部征用的一个大院开始加固工事和布置防线,足足8挺轻机枪和两挺重机枪都被架上了早已修建好的工事里,师团部大院里甚至还竖着两门90式迫击炮。
兵力达200,装备火力比普通步兵中队高上两个档次的警备中队将师团部给守卫的犹如铁桶一般。
看着防线逐渐牢固,川岸文三郎的心思才逐渐放下。不说还有守着城门的工兵联队和从108、109师团辎重中队抽调的两个小队合计1100人的守军,就是守师团部的200人,中国人就算出动一个步兵团,没有一天的功夫也攻不下,川岸文三郎对自己麾下士兵的战斗力有那个自信。
而在那之前,将于北平起飞的飞机早就抵达了,缺乏防空火力的中国人会在帝国官兵从天空到地下的打击下狼狈而逃。
还好,日军中将没有做还能反攻歼灭中国人步兵师的美梦。毕竟,他手里掌握的这2000守军,有一半是108、109那两个渣渣师团的二线兵,还有三分之一虽然是亲儿子,但却是工兵联队这种技术兵种,战斗力也堪忧。也就是师团直属警备中队牛逼点儿,但也不过200多点儿,拿他们去和近万中国人血拼,日军中将脑袋里也并不都是翔。
当然了,川岸文三郎毕竟是中将,待遇却是比原田真一这个小小的大佐强得多,不仅可以从辎重仓库中提取4门步兵炮来用,本身工兵联队就有一个迫击炮小中队,拥有六门90式迫击炮,加上那4门步兵炮,合计能达到10门炮。
这也是川岸文三郎的底气之一,依他所想,中国人的一个步兵师,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门炮。
不过,日军中将还是想多了。
虽然这次来的,不过是一团一营一连,但若是论火力,不是别的杂牌师,就是赵寿山的第十七师,都不一定赶得上。
这次刘浪带来的,不仅有山炮有步兵炮有迫击炮,还有20毫米机关炮,无论那一种炮,都足够日军好好喝一壶的,超过20门炮的数量,更是超出了日军足足一倍。
日军师团司令部这边一个中将和一个少将急得挠心挠肝的,其实刘团座那边也不好受。
343旅那边是命令四门步兵炮四门迫击炮总共八门炮覆盖攻击十分钟,打得挺爽,日军毫无反抗的被按着狂揍,唯一能反抗的就是加强给日军东门工兵联队小队160人的仅有的一门90式迫击炮,但那个迫击炮小组根本就不敢开火。
90式迫击炮其实性能很优秀,甚至比目前中国装备最多的82迫都要优秀,但现在这态势,日军也看出来了,只要一开火,就会被围殴,被最少4门82迫击炮围殴,那结果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可刘浪这边,依据着图纸,对两年前买炸药的点用步兵炮狂轰了足足3分钟,最少轰出去二十发炮弹,没有任何反应城墙尔自巍峨挺立不说,日军倒还牛逼上了,拿着一门90迫击炮悍然对步兵炮开炮区域开火炮击。
这特娘的是觉得老子的炮打不准,好欺负?跟随刺刀营一起的炮兵营临时负责人耿大壮差点儿没把眼睛给气蓝了。老子根据团座的命令打城墙是有点儿傻乎乎的,但老子还有炮呢不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门停在一千米外的四一式山炮高高仰起炮口,对着敢开炮的日军小炮独苗狂轰。用四门山炮来围殴一门迫击炮,恐怕也只有独立团这些败家子们才干得出来。
而且,独立团这些炮手们每年打出的实弹都在二十发左右,绝不是说靠着一声狠狠干特娘的精神就能将炮弹准确的命中目标的,靠的是实打实的训练。一发或许是试射,但第二发绝对能命中个八九不离十,就算正规日军炮兵来对射,估计都能干跪下,更何况是工兵联队这种也算是二线兵们呢?
独苗90式迫击炮仅仅只发射了三发炮弹,就被紧随而至的四发山炮炮弹给包围了。吓得蛋蛋都肿了的炮兵小组都还没来得及搬着自己心爱的小炮跑路,随之而来的第二轮炮弹已经迫近了二十米范围内。65公斤的榴弹炮炮弹杀伤面积高达300平方米,4发就算还有重复交叠,但杀伤面积也在800米以上。
日军又不是希曼,不能立刻召唤熊的力量也不能有豹的速度。一个炮兵小组8个人和他们仅发射了三发炮弹的90迫击炮一起被炸成了漫天飞舞的零件。
这下好了,虽然中国人的炮依旧还有傻乎乎的对着城墙狂轰的,但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日本人只能老老实实缩着脖子等着挨揍。重机枪也不敢开火,万一像刚才一样把中国人给打醒了盯着他们打怎么搞?
于是,在城里日本人忙着调兵遣将,东门外打得炮火连天日军守军叫苦不迭的时候,南门这边却是日本人藏得紧紧的看着中国人的步兵炮和城墙较劲。
仿佛,那几门步兵炮不把厚达数米的城墙给轰倒,就八嘎的不是步兵炮一般。
八嘎的,中国人就算是佯攻要牵制兵力,也不用只轰城墙不轰工事吧!刘浪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日军中尉指挥官脑子里除了问号,就不见别的。
“狗日的,不是在玩儿我吧!”一直很笃定的浪团座默默等待了好几分钟,也忍不住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