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腊子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最重要的是红色部队没有炮,被红色部队翻越雪山穿过草地都舍不得丢弃的唯一一门山炮也没有炮弹。所以,面对着构建在山上坚固的堡垒里的敌军轻重机枪火力,红色部队只能用人向前冲,几米几米的前进最终用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炸掉碉堡这才攻陷了腊子口,可以说是用人命填的。
这个时代的他们装备了72挺轻机枪和24挺重机枪加上原有的轻重机枪,整个陕甘支队的火力已经稳胜只装备着27挺重机枪81挺轻机枪的普通国军师,而24门迫击炮更是远在只装备着6门迫击炮的国军师之上。
刘浪说与不说,红色部队这次都必将毫无阻碍的通过六盘山抵达陕北。而刘浪之所以选择不说,实在是眼前这位太厉害,他只要一说,就难免暴露做为一名领兵之将的某些特有习惯。说不定就真的被眼前这位堪破身份了。
出于对日战略上的考虑,刘浪还想再浪上几年,被束缚了的独立团可没现在那么自由了。
脑海中刚刚浮起六盘山这个地名,刘浪突然想到军史上的一桩悬而未决五十余年直到五十四年才真正解开谜底的悬案,脸色不由猛地一变。只是,那个具体的地名究竟在哪儿?刘浪拼命的在脑海里回忆自己曾看到的那个军史记载。
他必须得回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一纵队也就是他爷爷和奶奶的直属部队所驻扎的地方,换句话说,那可是关乎到他那两位至亲的安危。曾经的时空中没事儿,但现在谁又能说得到呢?刘浪必须把所有危险都消灭在萌芽中。
“咦?小鬼,你这是想到了啥子哟?白狗子人来得很多?”太祖见刘浪脸色剧变,不由好奇的问道。看刘浪仿佛还在苦苦思索着什么,不由豪情大发安慰刘浪道:“没有啥子可担心的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光头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一年不也没把我们怎么样?有了你这次送来的装备,就是来上十个师,我老毛也是不怕他们的,你的生意更不会黄。”
“更?耿。。。。。”浓重的湖南口音直接点亮了刘浪记忆的某个角落。
是耿湾镇,是的,没错。
刘浪回过神来,一脸严肃的解释道:“不是想到了您会遇到拿着枪炮和您战斗的敌人,而是我想到了您或许会遇到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哦?小鬼头,不要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我红党人是唯物主义者,绝不会怕那些牛鬼蛇神的。”太祖有些不满的抽了口烟,用教训的语气说道。
“毛先生您看这里,如果您要北上去往陕北,这里是必经之地,先不说您的敌人肯定会在这里据险而守,那对于贵军来说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刘浪将手径直指向甘肃和陕西宁夏三省交界的六盘山一处道。
太祖眼睛微微发亮,但却是不可置否。显然,不说他已经决意走这条路线,但至少已经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刘浪深吸一口气,在六盘山下一处重重画了一个圈,继续说道:“但在此处,万万不可久留,就算非要驻军,也不得随意饮用此地生水。我华商集团驼帮曾在一年半之前在此一处山谷损失驮马二百有余,人员近五十人,损失惨重。”
“是因为盗匪?”太祖眼睛不由微微一眯。
“不,他们就是在此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落于他们之后的另一队驼帮赶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不管是骡马还是人,全都扑倒在地,全身毫无伤痕,财货却未损分毫。”
太祖脸色不由微微一肃。
如果刘浪没说谎的话,这分明是投毒之意。不过,为何财货不损?
他当然不知道,刘浪说的这个事例其实不是华商集团驼帮,而是曾经的时空中就在二十天之后发生在红色部队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