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少见的集中温柔和体贴只在今晚爆发,且持续了相当长的耐性。
他说是准备三块毛巾,最后用到了四块。
浴室和洗漱台,中间隔了一块磨砂玻璃。
为了节约递送毛巾的时间,霍九卿准备了一支雕刻龙凤呈祥的木制洗漱架子。
那种架子约摸是上个世纪新娘陪嫁必须之物,现在市面上很少见。
他将脸盆搁在洗漱架上,开始一丝不苟的拧毛巾,传递毛巾,以及从玻璃门缝里接收毛巾。
动作很连贯,全程目光只盯着毛巾,表情专注,有种过分偏执的克制。
……
十多分钟的样子,从浴室内传来一声软糯的调子,“好了!”
只是拧了毛巾,霍九卿再抬首时,一身汗透,鼻端的汗珠坠下,溅起的水花泛着浓郁极深的兰香。
他捧了一捧水,泼了下脸,拧干毛巾擦了把脸,温然淡淡的:“好!”
将盆里的水倒了,毛巾逐一拧干,撤身出去之前,给小姑娘挤好了牙膏。
林淑华打开摩挲玻璃门,探出一抹脑袋,嫣然俊秀的脸被水蒸气蒸的通红。
确定九爷大人出去了,她才整理好身上的睡衣,走了出来。
洗漱台摆放着一只玻璃杯子,上面搁着一支挤好药膏的牙刷。
人是有惰性的,林淑华爱极了这种时刻被呵护,被捧在手心的感动。
她眼波微动,看着玻璃镜面里的自己,暗暗下定决心,她会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待他好,一定!
……
她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抱着被子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男人看她,眉眼似有不悦掠过,“鞋呢?”说着,人将被褥随手搁在沙发上,迈开长腿向她走来,更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直至将她塞进被子,眸色才有所平静,“不许不穿鞋!”
林淑华觉得可以解释:“刚刚刷牙,左手不习惯,打翻了水杯,弄湿了。”
男人低淡的嗯了一声,将她周边的被子掖好,“睡吧。”
林淑华睡了一天一夜,这个时候其实没什么困意,再加上伤口的隐隐作痛,她就更加没什么睡意,“我不困…”
霍九卿望着她,眼神漆墨浓稠:“守着你,一天一夜没合过眼……有点良心,嗯?”
林淑华小心肝扯了下,内疚的咬了下嘴唇,“叔舅,是我不好,我没用,让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