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却是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郭府大门。
什么?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这个消息不仅会冲击到郭府,而且还会影响到当前的朝局。
如果郭朴的老爹去世,按例郭朴是要辞去吏部尚书一职,回家守孝三年。一旦郭朴辞掉吏部尚书,那么京察便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郭公子,此话当真?”一位白发苍苍的官员凑了过来,眼睛隐隐藏着一抹欣喜,显得极度认真地询问道。
郭云涛看着堂堂的五品官员竟然称呼他为公子,且口气还显得如此的恭敬,当即一拍胸膛回应道:“自然是当真!你们可以到安阳打听打听,我郭云涛从不讲假话!”
众人看着这个郭家公子如此坚定的表态,便是信了八分。
“咳,我先报丧了!”
郭云涛已经摆脱胖员外的纠缠,心虚地瞧了一眼地上的碎玉渣子,显得正经地说了一句,便是大步朝着郭府的大门走了过去。
当看着这位郭家公子踏进郭府的那一刻,众人便是信了十成。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口却是出现了意外。虽然朝廷亦可以选择对郭朴夺情,但不说皇上会不会对郭朴夺情,郭朴亦不可能冒着被百官攻讦而接受夺情。
这眼看着郭朴马上要回乡丁忧,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当即便是纷纷离开了。刚刚门庭若市的郭府,眨眼便已经是门可罗雀。
如此重大的消息,当晚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官场。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消息很快便给郭家辟谣了。
面对着郭云涛的报丧,郭管家当即疑惑地询问道:“堂少爷,怎么是你来报丧的?”
若郭老爷真的去世,那亦是应该由郭府的家奴前来报丧,老家那里又怎么会找郭云涛这个关系不算不过于亲近的堂侄。
郭云涛打量眼前的郭管家,便是解释道:“我是第二报,第一报是陈副管家!是不是陈副管家贪杯,他还没有到京城报丧?”
“将他打出去!”
郭管家在将事情向上面汇报的时候,便是得到了指使道。
“你们这是做甚?你们这是做甚?”
郭云涛从河南安阳风尘扑扑地赶过来,却不想得到了这种待遇,在几名家丁的乱棍下,却被打出了郭府,痛得他更是叫苦不迭。
关于一个斗鸡眼的公子哥到郭府谎称报丧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随着郭府出面澄清而烟消云散,郭府门口又重新变成门庭若市。
只是京城永远不得安宁,这个事情才刚刚澄清误会,一则重磅的消息突然间传来:户部尚书吴山上疏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