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看到何进的脸色变了，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所以…何书记，这一次让你进一步可能真的是上面的意思，宁付两家老爷子最多只能算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这番话虽然是在宽慰何进，但也不完全算是假的，只不过顺序可能要颠倒一下，应该是先有宁付两家老爷子的硬推，后才有上面的顺水推舟。

“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何进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也舒展开来。

虽然姜云山的话他并没有全信，但是心中多少还是多了一些安慰。

……

姜云山前脚才刚刚走出省委党校的大门，后脚郑子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出他的所料，郑子阳就是来给他通风报信的。

说完正事以后，姜云山想着很久没和郑子阳见面了，便主动约他出来一起坐一坐。

结果郑子阳因为要陪着金朝义应酬，所以只能约在晚饭之后再见面了。

于是，姜云山只能一个人先去找地方吃晚饭。

他开着车在省城的大街上四处闲逛，却突然在岭南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以前省城的娱乐业大亨赵凯。

想着挺久没有联系过了，姜云山便在路边停下车走了过去。

赵凯此刻正带着两个跟班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看上去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

“赵总，好久不见！”

姜云山走上前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啊！姜书记！”

赵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真是太好了，姜书记，终于又见到你了！”

“赵总，这是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好像这么久你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吧？”姜云山笑着调侃道。

说起来，自从上次赵凯差点出事之后，他们这还真是第一次见面。

“我这不是怕姜书记工作忙嘛，所以一直也不敢打扰你。”

赵凯有些感动，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知道自己和姜云山之间的差距，所以平时也基本上没有主动给对方打过电话。

“赵总，你这是在等人吗？”

姜云山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是的，我在等几位领导谈点事情！”

赵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就在姜云山准备多问一句的时候，赵凯身后的一个跟班突然开口了。

“赵总…严局长的车！”

赵凯的脸色立刻微微一变，急忙开口。

“那个…姜书记，我先接个人，晚点我再和你联系吧。”

姜云山想了想便点点头，然后也没再问什么，直接就走到了酒店的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