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道:“也睡不着了,帮我找身方便的衣服,我去后院练练身子。”
她换好衣服从里间走出,打开正屋的面,正准备往后院去,许澜也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一种莫名的尴尬,从四面八方渗透,与许澜的目光一起,将江云初裹挟其中。
“早啊!”江云初装作若无其事,冲许澜挥了挥手。
一旁青枫也行了一礼:“请十三爷安。”
“去厨房给夫人弄一份醒酒汤。”
许澜只丢下这一句话,便又转身出了锦澄院。
瞧着许澜的背影,江云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意思?”她问青枫。
青枫在脑补方面,终究逊色月盈。
于是她眨巴眨巴眼睛,只道:“难道夫人身上还有酒气,熏着十三爷了?”
江云初面露惊恐,又伸出胳膊四处嗅了嗅:“没有啊……”
一主一仆,看着消失在小径尽头的背影,皆陷入了沉思。
老夫人免了请安,江云初以为每日来闲聊的二姑娘,会来得早些,锻炼完便留着朝食未用,左等右等,没想到向来准时的二姑娘,竟还迟到了一个时辰。
不仅如此,这次过来,竟还拖家带口,眼瞧着刘姨娘与古氏也出现在了门口,江云初赶紧又让青枫在厅中多加了些点心与炭火。
“稀客稀客。”江云初迎了出去,热情招呼着。
二姑娘跟在最后,见还未来得及撤完的朝食,瞬间涨红了脸:“婶婶,小娘昨日听闻我能有机会去参加元宵诗会,说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给您当面说声感谢,才耽误了没能陪您用膳。”
江云初知晓二姑娘脸皮薄,定是怕这大张旗鼓让她不悦,但又阻止不了自己小娘,她牵起二姑娘的手,连连安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托您的福,不然书宜哪有这般福气!”刘姨娘看江云初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尊天神,“若是她能有幸得了贵人的眼,这一辈子便也不愁了,这一切都要感谢夫人您啊。”
江云初偷偷瞄向二姑娘,二姑娘羞涩地低下头了。
“刘姨娘您放心,二姑娘福气还在后头呢。”她又道。
古氏也在一旁附和:“有您这句话,夫君与姨娘也都安心了。”
江云初向古氏瞧去,竟觉着与上次见,气色差了许多。
她问:“可是病了?我瞧着前几日在甘霖堂见你,还没这般消瘦。”
古氏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只偷偷低头,瞥了眼刘姨娘。
刘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婶婶问话,没带嘴吗,看我作甚!”
于是古氏更委屈了,垂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奴才:“近日身子不大好,一直在吃药调理,多谢婶婶关心。”
古氏说话声音极小,说到最后,竟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云初对别人的家的事情毫不关心,生怕再引起什么不不要的麻烦,更不敢关多问,于是赶紧让青枫招呼着上茶,又让各自坐了,才把这微妙的情绪给安抚下来。
吃着点心,喝着茶,屋里一直是刘姨娘在说话,夸完二姑娘从小贴心,又赞江云初菩萨心肠,相比之下,古氏与二姑娘就沉默了许多。
江云初也听得无聊了,出神间又想起昨夜的事,恍然看向刘姨娘。
“刘姨娘,有件事,我要向你打听打听。”
江云初此话一出,刘姨娘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夫人您尽管问,妾身定当知无不言。”
“昨日张老姨娘的事,您有听说吗?”
江云初此话一出,刘姨娘便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