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把人送出二门,回到锦澄院的时候,江云初正把绢花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却毫无头绪。
“这是侯府的东西吗?你可有印象?”江云初见月盈回了,立即问。
“去年除夕,白夫人念在各院操持不易,赏了许多玩意,这绢花每院丫鬟嬷嬷都有,但因主子们喜好不一致,所以每院花样也各不相同。”
月盈把绢花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得仔细。
“正院是牡丹,表小姐院里是芙蓉,至于这睡莲……”
月盈皱着眉想了许久,都未想出来个确切。
江云初心中,却突然有了答案,淡淡道:“老夫人崇尚佛法,而寺院菩萨皆以睡莲为座,想必这是甘霖堂的赏赐。”
“对!”月盈立即接过话来,“对,是赏给老夫人院里的绢花!”
话音刚落,月盈眉间却更愁了:“可表小姐做的局,为何却查到了老夫人院里?夫人,要奴婢去查一查此人吗?”
江云初从月盈手中接过绢花,在掌中细细摩挲,没有说话。
许久,久到月盈以为江云初已经琢磨出了一套完整的计谋,正准备听仔细后去办。
见江云初脸上原先淡淡的笑,逐渐绽放而自信。
却道:“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白夫人,让她自己去查罢。”
“可白夫人不是回了娘家?”月盈不解。
“白夫人才不会让老夫人钻了空子,威风够了便也回了。”
江云初说这话时,眼中头透出来的光,照得月盈自惭形秽。
也难怪十三爷爱极了,月盈连连点头,不断脑补两位智性恋间,感天动地的情意来。
正如江云初所料,白夫人回娘家第二日,白家大郎白日恒便找到了许令玙,当夜许令玙一进二门,又直奔甘霖堂而去。
才第三日,老夫人便派贴身伺候的张嬷嬷,出发去白府请了。
姿态已摆够,白夫人也并未太过为难张嬷嬷,只嘴上几句不饶人,便也跟着回了侯府。
只是回府后,白夫人故意没有第一时间到甘霖堂请安,反而径直回了正院,让丁香把管事院的嬷嬷全部召集过来,问清了不在府内这几日的事情后,才慢悠悠去了甘霖堂。
接着张嘴便刺老夫人心窝子。
“老夫人您唤我回来,定是之前的事情有了决断,如何?是谁在背后看我不痛快,要捅我刀子?”
老夫人坐在高处,只挥手让赶紧回去休息,除此之外,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而江云初听闻白夫人回府后的这些大刀阔斧,心中暗笑不愧是白夫人,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原书,无论惹她的是谁,皆不会让自己委屈。
于是她拍手站了起来:“走,也轮到咱们去投诚了。”
白夫人见来的是江云初,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皮笑肉不笑,只是好在与前几日相比,锋芒少了很多。
江云初坐在厅中,先是客套了几句侯府根本离不开白夫人的操持,便吩咐月盈把绢花递了上去。
“这是何意?”白夫人从丁香手中接过绢花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