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点过火了。
按照左小多的计划,至少在现阶段这俩人还不能死,更不能真的就开始动手杀这两家的人。这两家一旦出现动荡,后果极其严重,自己还真的是担负不起!
现在从敌暗我明演变成了我暗敌明,正是顺藤摸瓜将计就计的好时候。
别的不说,就只说他们两家一出事,整个凤凰城的经济都会出现巨大波动,无数人失工失业,无数人没有饭吃,都是可以预见的现实。
至少如左小多的既定计划中,平稳过渡不影响凤凰城数百万民生的结果,显然是做不到的。
一通发泄叫嚣之余,秦方阳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了。
“我到底是不如左小多那小子脸皮厚啊,要是这小子在这里,这时候肯定就是突然换上一张笑脸笑:哎呀,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们若是有意见,咱们完全可以再谈谈嘛,我漫天开价,二位何妨落地还钱,好商量,好商量,万事都好商量……”
秦方阳真不是不想这么做,心里也想这么说,但对对方的负面情绪逼上来了,竟是死活说不出口。
左小多可以不要脸,但是我也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吗?
我以后还要为人师表的。
呸,我一直都是为人师表,以身作则的,今天只是权宜之计……
呸,权宜之计也不能在继续了,可一而不可再!
彼此进退维谷,渐趋剑拔弩张的地步,突来一声打破僵局——
“哎呀,秦叔叔,宁伯伯,爸爸……”
梦沉天仍旧是一脸笑容,满面春风的道:“一家人说话怎么就说到这里来了呢,大家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地说,有什么事不能慢慢的谈呢?”
梦沉天一脸微笑:“爸爸您也真是,就算是漫天要价总还有个落地还钱呢;您和宁伯伯也真是,秦叔叔就是和您们开个玩笑,以他老人家的为人品性修为层次,岂能当真计较一些个阿堵之物……你们可倒好,直接上头了……”
“啊哈哈……”
梦沉天打着哈哈,打躬作揖将秦方阳重新按坐下,随即又过去将宁随风扶到椅子上坐下,最后将梦天月扶着坐下。
然后才又有些不满的说道:“爸,您和宁伯伯,真是……作为晚辈,我可是看的明白的,其实这事儿真没啥大事,但是……说实在话,您们俩实在是身居高位太久了,就真把自己当作上位者了,不仅面子拉不下来,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这样子可要不得啊,虽然这话不到我说,但这状态对咱们两家家族事业和以后的发展,都不是啥好事,是不是?”
随即转过头,又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气,道:“秦叔叔,以常理而言,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举凡正常人都会和您一个心思,沉天这里表示理解。但是,您修为虽高,终究没有做过生意,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啊。”
他一脸豁尽所有,尽道根由的真诚,柔声道:“生意场上,哪哪都是尔虞我诈,利益算计,自然哪哪也都充斥着假大空,什么集团啊,大厦啊,公司啊,表面一切就是个样子,又或者只是一个壳,所有的钱,那都在路上转,用我们的行话就是,唯有转得快才能赚得快。更具体一点也就是,着落在货物上,在地产上,还有很多很多……则是被合作伙伴压款子上面……”
“所谓的百亿集团,即时能够抽调的现金不会超过一亿的,比比皆是。就以咱们南蓟城康达丹药的李总为例,大家都知道那是千亿企业的老总,就在前几天打电话给我,打算要借八千万现金周转一段时间……真的,这一点半点不存花假,转账记录还在我这里……”
“沈玉书的身家不菲,但这些年经营成果很是一般,导致积压存货十分厉害,他的沈氏集团,真的就只是个架子。当然,如果估算其总体市价价值的话,千亿仍旧是有的,但说到现金,就算一百个亿,也是拿不出的!”
梦沉天一脸的唏嘘:“这就是生意,很难很难,秦叔叔,您也体谅一下我们的不易。我爸爸是诚心想要跟您交个朋友,至于占便宜什么的,就只是末节……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们处理沈玉书,那是已经过了官面的,就算不跟秦叔叔您说,不也是吞了就吞了么?何必再在您面前找这个不自在?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您仔细想想,是不是就这么点事?只是我爸爸和宁伯伯不愿意抹杀良心,做不出这等勾当出来……所以侵吞您的财产这一说,真正是没有的。”
梦沉天三方安慰。
慢慢的,三人都平静下来。
秦方阳固然是借坡下驴,而梦天月与宁随风也是被梦沉天提醒了,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秦方阳看着梦沉天,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梦沉天。
他发现,相比较于梦天月与宁随风,这个梦沉天,才是真正最难对付的。只是凭着这个口才,斡旋周到,不难想象出这个人的心理有多么的缜密!
“那你说怎么办吧?”
秦方阳拍着桌子:“所谓诚心交朋友,就是这么个交法的么?让我平白损失了那么多的利益,要不冲着这笔财富,你以为我会暴露身份,打破这数十年的平静生活?!”
“你!”宁随风一口气又要冲上来。
…………
≈lt;只是梦沉天这段话,我修改了四五遍。毕竟咱不是做生意的人,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啊……好难。≈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