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冲墨七使了个眼色,“要不去软香楼吧,了了事,也好安心办差。”
“对对对!”墨七连声答应,阿萝总打发人到府里找他,他快受不了了。
苏子岚有几分犹豫,“我和小七明天就要去巡查河道,今天总得先看看河图,排个路线……”
“行了,听你这话,好象从明儿你就真成了朝廷重臣了,你家,还有他家,”周六指了指墨七,“成堆的幕僚是干什么用的?再说了,明天你得先到工部递履历,领印信腰牌,拿河图,我跟你说,明天你别想看什么河道,连印信你都领不到,咱们这差使,又不是现成的,那印信得现刻,现刻就没那么快!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三刻钟,咱们软香楼见!”
周六到底是领过差使的,说的头头是道,苏子岚只好点头,四人分手,各自回府,赶紧沐浴换衣服。
软香楼上灯光昏暗,阿萝抚着琴,弹着支哀伤的曲子。
打定主意那天,她先和妈妈说了,杜妈妈只说了句‘且看看吧’,既没提要多少赎身银子,不过也再没让她接过别的客人,从那天起,除了墨七,她就不再接待别的客人了,也是从那天起,这软香楼就象死了一样。
阿萝幽幽叹了口气,她从六七岁起,就跟在姐姐们身边,在这软香楼里热热闹闹的过日子……
可从此以后,她的日子,就得天天象今天,孤灯独守,以琴自娱。
杜妈妈接了夜雨的传话,出了片刻神,叹了口气,扬声叫人备酒备菜,再高声叫多多,墨七少爷就要到了,还有宁七爷、周六少爷和苏大爷。
夜雨又去请了柳漫等几个常来常往的红伎,柳漫离的最近,上来时,软香楼上已经到处点起蜡烛,灯火通明。
几个红伎刚到齐,周六先到了,紧接着苏子岚和墨七也到了,宁远最后,不过也没晚多少。
软香楼上顿时丝竹盈耳,热闹无比。
墨七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只揪着阿萝喝酒,宁远几个也跟着起哄,阿萝虽说酒量很不错,可也架不住这几位的大杯灌酒,也就半个时辰,就有了八九成醉,不用墨七劝酒,端着杯子冲上去要和宁远连喝三杯。
宁远从阿萝手里拿走杯子,示意周六,“你过来陪她再喝几杯,阿萝酒多了,咱们走吧。”
周六从后面抱住阿萝,“酒不喝了,来,小爷带你去醒醒酒,今儿夜里,好好醒一夜。”
柳漫愣愣的看着鼓掌叫好的墨七,宁远斜着她,慢慢抿了口酒,眉梢微挑,笑道:“小七,你不是说柳漫才最惹人疼?瞧瞧,多诱人的尤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