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棺材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老中医叹了口气,“你不是一向反对干涉世俗吗,我劝你也别管王家小子了。小王将军死了快二十年了,估计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吧”。
老棺材冷冷道:“你知道我这人,从来不求人,这次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你去找老裁缝要人”?老中医笑了笑,“怎么帮?是劝他想开点把人放了,还是跟他打一架把人抢出来”?
老中医摇了摇头,“劝肯定是没用的,至于打嘛,到了这个年纪,大家都伤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冒不起这个风险”。
老棺材淡淡道:“所谓风险,不过是利益不够大”。
“那你说说,我能够得到什么利益”。
老棺材看着老中医的眼睛,缓缓道:“我们三人,任何两个联手,都能杀掉第三人。你我联手,我打头阵,能把你受重伤的几率降到最低。然后,不用你动手,我自裁在你面前”。
老中医半叹了口气,“都是上百年的老交情了,要是连你们也不在了,我该多孤独寂寞啊”。
老棺材淡淡道:“别装了,你跟我俩不一样,我和老裁缝都是孑然一身,死了就死了。你身后还有一大摊子人和事,我俩活着,你安心吗”?
“我要是不愿意呢”?
“都这把年纪了,我早已不在乎死活,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灭掉你的组织当做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凡是你组织里的人,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杀到我被杀掉为止”。
老棺材盯着老中医的眼睛,“你知道,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老中医呵呵一笑,“老棺材,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韩家出手呢,这场战争就不是我们三个人的问题了”。
老棺材淡淡道:“王家虽然没落,但也并不是完全没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哪怕是碍于关系和情面做做样子,也会全力营救。毕竟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如果这个阶层的人想杀就杀,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哪天也可以随便被人宰割。也许王元开本身的生死是件小事,但尊严被冒犯就会是大事”。
老中医嘲讽的笑道:“还真是天潢贵胄,血脉高贵啊”。
老棺材没有在意老中医的嘲讽,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已经有高层高度关注王家小子的失踪,警方很快会全国通缉老裁缝。我们这样的人,隐藏起来做个隐士高人很容易,随便不留声色的杀上几个人也很容易。但是一旦暴露出来,面对整个国家机器,什么都不是”。
老棺材接着说道:“韩瑶的死,官方的调查结果并没有说王家小子就是凶手。而老裁缝,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绑架,如果元开死了,他就是铁定的杀人凶手。这种情况下,如果韩家出手,就相当于承认是他们指使老裁缝绑架杀人。你觉得韩家会为了韩瑶和老裁缝背负起这样的罪名?会为了一个小女娃和一个老裁缝的生死得罪那个阶层的人?他们承担不起,他们只会与老裁缝撇开关系,撇得越干净越好”。
老中医笑道:“都说你是个只会做棺材的榆木疙瘩,说这种话的人才真是榆木疙瘩”。
老棺材看着老中医,“我只是一心做棺材,又不是真的傻。我要是真的傻,武道再高有什么用,早就不知道被谁给算计死了”。
老中医摇了摇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呀,不是傻,是迂腐,那个时代的人,如果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我们今天恐怕还留着辫子呢。国家和民族的进步,永远没有尽头,是需要人催着、赶着,永远不存在马放南山的时候”。
老棺材眉头微皱,“这个世界上大多数问题都源于人性的贪婪、人心的不足,这个时代已经是百年来最好的时代,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这种老不死的,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
老中医缓缓道:“你也知道是百年了,百年前有百年前的问题,百年后,也有百年后的问题。我并没有祸国殃民,只不过是在能力范围内,帮国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老棺材冷冷道:“不用给我洗脑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争论过不止一次,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磨嘴皮子的”。
老中医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放心,在摸清更多情况之前,老裁缝不会这么快杀了王元开。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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