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海东青一掌将手机拍得稀碎,扔进了一旁的雪堆里。
出了雅苑南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虽然看上去已经全部结冰,但是她知道,这个时节,河面上的冰还很薄,人走在上面很危险。
但是她没有犹豫,一脚踏上冰面。
雅苑南门门口的保安发现之后,赶紧冲出去扯开嗓门大喊。
“危险,不能过河!不能过河”!
不过,那道黑影并没有停下来。
然后,保安张大嘴巴看着那道黑影在冰面上飞掠前进,时不时看见黑影后面的冰面破碎开来,露出下面的河水。
保安看得提心吊胆,也不敢再喊,生怕一嗓子把那道黑影喊得落入水中。
这个天气,只要落下去,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直到那道黑影惊险万分的成功掠过河面,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际边,他张开的大嘴才合了起来。往西北方向跑无疑是最佳路线,二三十公里的路程就能到沈阳市区,如果坐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城里,只要成功进入沈阳市区,就是龙如大海,谁也不能轻
易对她构成危险。
但是,她能想到的,敌人也一定能想到,坐车最快,反而最危险。不坐车步行也危险,东北地势平坦,对方肯定占据了一路上的制高点,她的行踪将全部暴露。
在那种情况下,对方只需要几把狙击步枪,就能截断她的去路,到时候她就会成为对方狩猎的猎物,被人围追堵截。现在这条路线是她提前预设好的,但无疑是最困难的,一路荒山野岭,特别是继续往东南方向,会离朝鲜越来越近,一路都是陡峭的大山,很多地方甚至是冰天
雪地的无人区。
这是一条凶险的路线,但多年的生死经验告诉她,越是凶险,才越有可能死中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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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刚回到中医馆,就看见一张嬉皮笑脸的熟面孔。
“哎,一天到晚到处乱晃,就不怕别人认出你来吗”?
纳兰子建回头对着里间正在整理药材的洪思贤喊道:“洪医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你是陆山民陆先生”。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老先生,您这弟子真有趣”。
这时,洪思贤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听到纳兰子建的话。
“陆先生,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人”。
纳兰子建笑道:“那是别人发现不了你的幽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一样,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见老人也在,洪思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师傅,您回来了”?
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是让你回家陪老婆孩子吗,这才几天,这么又来医馆了”。
“师傅,我都回去好几天了,浑身难受啊”。
老人摆了摆手,“赶紧回去吧,我有事要跟陆先生聊”。
洪思贤诶了一声,提起包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对纳兰子建笑了笑,挥了挥手。
老人坐在躺椅上,“你是闲得无聊吗”?纳兰子建起身站在老人身后,一边热情的按摩双肩,一边笑着说道:“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嘛,我得时常跟您联络感情,万一哪天您就心一软,把位置传给我了
呢”。
老人叹了口气,“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就一点不关心”?
纳兰子建很有节奏的按着老人的双肩,将一丝丝内气轻柔的溢出。
“舒服不”?“哎,怎么说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老人缓缓靠在长椅上,享受着纳兰子建的按摩。
“我可不是那个高个子”。
“嘿嘿,老先生您又谦虚了,过分谦虚等于骄傲,您可不能骄傲啊”。
“你口口声声说陆山民是你表妹夫,就不担心你表妹守寡”?
“哎呀,陆晨龙是您钦点的继承人,您就不担心陆山民挂了,这个继承人失去独子之后暴走”?
老人笑了笑,“你这只小狐狸,想套我的话是不是”?
纳兰子建嘿嘿笑道:“彼此彼此,您这只老狐狸难道就没有想套我话的企图”。
老人淡淡道:“陆晨龙暴走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老实说,你是不是希望你这个表妹夫死”?“怎么可能”?纳兰子建连忙否认道:“我这个人很重视亲情的,再说了,我那表妹跟我感情很好,就跟亲妹妹一样,我怎能忍心让她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