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她眼睛猛地瞪大。
秦宇微笑,“婆婆,我回来了,您放心吧,老爷子不会有事的。”
三天后。
还有一些虚弱的周老爷子,盖着衣服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一边指挥秦宇做木头活。
“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得做到了,这些活已经拖延了,必须得尽快赶出来。”
秦宇笑着答应,“您老放心,我虽然没做过木工,但有您的指点,肯定能做好。”
“那是,也不看指点你的是谁,我可是方圆十里八村,最顶尖的木工师傅,能学到我这门手艺,秦小子你这辈子是吃喝不愁了。”
婆婆端着汤药过来,看着吹牛皮的老爷子,张嘴“啊啊”说了两句,秦宇没听出来含义,老爷子脸上却微微涨红,“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出去乱接活了,说了几十遍,你不嫌烦啊?”
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有些心虚,接过来药汤仰口几口喝的干净,顿时苦的直翻白眼,抓起来几片茶叶丢尽嘴里,咀嚼着抵消药汤的苦涩。
婆婆瞪了他一眼,将药碗收走,很快端着一杯乳白色的奶茶,笑呵呵递给秦宇。
“谢谢婆婆。”秦宇大口喝着香甜的自煮奶茶,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生活终于又回到正轨了。念头刚刚转过,他露出一丝愕然,自己什么时候,竟会认为这才是生活的“正轨”了。
果然,骨子里他一直都在,渴望这种安宁、平静的生活吗?可现实总是充满骨感,秦宇非常清楚,自己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很快就会结束。
服用两颗血焰果后,恢复了部分肉身力量,大约能够媲美沧海境初期,有紫背青翅蚁相助,谨慎些已不容易被人杀死。
秦宇必须要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危险的修士世界,去寻找恢复自身伤势,追求更强力量的途径。
……
“臭婊子,该死的臭婊子,我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躺在床上的青年,除了脸色苍白外,无疑非常俊美,可如今面庞整个扭曲,流露出无尽的怨毒。
为他治疗下身伤势的修士,脸上遍布汗珠,许久后才做好了初步的清理,长出口气起身,快步从内室退出来。
“情况怎么样?”鬓角斑白修士沉声开口,神色凝重至极。
治疗修士躬身行礼,“长老,状况不是太好,因为在毫无防备下,承受了器物自爆,凤少爷的修为不足以抵挡,下身受损极其严重,我只能做简单的处置,不让伤势进一步恶化。”
鬓角斑白修士嘴角微微抽搐,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房间里面的混账。
玩女人霸王硬上弓也就算了,难道就不知道小心点,居然被一个刚踏入修行的女人弄成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废物!
可这个废物的背景,实在不好招惹,深吸口气他沉声道:“不惜代价,一定维持住伤势,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治疗修士恭敬称是。
“老师,看来事情不能隐瞒了,需要我现在通知吗?”旁边一名青年恭谨开口。
抬手揉了揉眉心,余庆面露倦意点头,“马上传信吧,将伤势如实告之,他自己惹出的祸事,总不能让我们买单。”
话虽如此,想到那位小姐冷淡的眼神,他还是暗感头疼。
青年脸色阴沉,似与老师有着相同的压力,略一迟疑,道:“阿离师妹正等在门外,老师您看?”
余庆皱了皱眉,旋即道:“先去见见她吧。”
大殿外,脸色苍白的阿离,身上依旧沾染着大片血迹,可她神色间并无畏惧。
“老师。”
她躬身行礼。
余庆沉声道:“你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凤扬是什么人,为何还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阿离咬住嘴唇,“对不起老师,我太大意了。”
余庆吐出口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这件事错不在你,我会为你作证的,回去休息吧,不要与压力。”
阿离眼眸泛红,恭恭敬敬行礼,“多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转身离去。
背后的青年,努力压制眼底露出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表面保守、公正的老师,私下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找人看住他,在那位小姐到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青年松一口气,果然这才是自己熟悉的老师的风格,刚才的反常让人难以接受。
“是,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余庆目送他远去,脸上阴云浮现出来,忍不住低声咒骂,凤扬这个蠢货坏了他一番准备。
这个新收的女弟子,本来是他为自己准备,可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一定会被人发现。
独享不可能了,为避免她落入掌门手中,成为他突破境界的砝码,只好将她毁掉。
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自己动手,借那位小姐的手,无疑是最好的理由。
宗门上下,在这件事情上,没谁会冒着开罪她的风险表示异议。
拂袖一挥余庆迈步离去,他腰背挺直神色严肃,明亮眼眸之中,满是坚守与沉毅。
这世界就是一个精彩的舞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扮演着,一个个的精彩角色,将原本的自己伪装、隐藏起来,就像是泥沼里只露出一对鼻孔的鳄鱼,血腥大口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将猎物撕成粉碎。<!-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