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海文是天外飞仙的一击,但诺兰并不是因此而无语的。
博努瓦都快忍不住笑了,今天他真的忍的非常辛苦,他悄没声地凑到林海文耳边,跟他说了一个噩耗:“卢浮宫是不收藏现当代艺术家作品的。”
“……哦,这样啊,”林海文看了诺兰一眼,诺兰展现了强大的自我控制力,哪怕他确实很想要表达出一些激烈的情绪来,但他没有。林海文的眼神散开了几秒又聚在了一起:“我当然知道卢浮宫不收藏现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我怎么可能如此无知?卢浮宫的宗旨就是这样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只是想要问一下,卢浮宫是不是会为我破例而已,看来卢浮宫现在还没有这个计划,真是很遗憾。”
博努瓦:……
诺兰:……
“噢,你们别在这聊天了,好像马上要开始了。”林海文翘首看了一下远处,跟两人说了一句:“诺兰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过去。”
“……哦,好的。”
博努瓦跟在林海文后头,吃吃吃的傻笑。
“博努瓦,需要水么?”
“啊?水?什么水?”
“难道你直接咽下去?”
“咽什么?”博努瓦已经顾不上笑了,困惑感淹没了他。
林海文瞥了他一眼:“药啊,你不需要吃药?或者你今天忘了吃药也没带?这可太粗心了。”
“……”博努瓦总算反应了过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海文理直气壮地转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他的位置很靠前,毕竟是作为贵宾到来的,待客之道法兰西人还是有的,常硕跟他隔了一位置,两人中间做了个秃头大叔,笑眯眯的。
博努瓦坐在他后一排,无声地骂了他好几句,才把刚才的郁闷给消散掉。
卢浮宫的馆长罗亚特先生开始致辞,下面坐的很随意,哪怕罗亚特馆长嘴里吐出了一个一个罕见的名字:安格尔、缇香、拉斐尔、达芬奇……这足以表明这确实是一次旷世展览。
老外的开幕式比国内要简便一点,罗亚特讲完之后,拖尼特也上去讲了几分钟,然后是卢浮宫的资深研究院米勒做了最长的,大约20分钟的专业介绍,对于这些藏品的选择考虑等等。
一个小时不到,嘉宾们、观众们就开始欣赏展览了,记者们也是如此,尽管他们也不能拍照,毕竟今天展出的都是大师真迹,而不是平时挂在外面的高仿版画,但能够如此真切地感受大师的作品,谁也不会错过。
“你好,林教授。”
林海文、常硕,还有抗击打能力很强的博努瓦,一起转头去看这位。林海文眼睛瞪了瞪,这人就是坐在他跟常硕中间的那个秃头大叔,刚才一直时不时地看他。
“这是蓬皮杜中心的施密特先生。”
既然都是一个圈儿,自然寒暄几句,施密特先生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蓬皮杜有意收藏您的作品,其实我们一直在考虑中,不过受限于我们的经费,一直未能达成想法。而您的作品价格最近越来越高,还可能继续增长,所以,很冒昧,我想要询问一下,您是否愿意以捐赠或者半捐赠的形式,交给蓬皮杜一幅典型的源古典主义画作呢?”
白给?半送白给?
要不是恶人谷的法语翻译器从来没有出过毛病,林海文都要惊了。
“……我觉得我的作品和蓬皮杜的风格并不是很符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