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那么年轻,还很帅气啊。”一个法兰西姑娘,跟她的同学笑嘻嘻地嘀咕:“如果能把他拿下,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辛苦苦的拿学位了,可以直接享受奢华的生活,希腊、突尼斯、迪拜,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不用做预算,更不用担心超支,太棒了。”
“库拉尼,别做梦了,醒醒。”
“让我的美梦更长一点吧,苏富比公布的《盖亚》底价居然是600万欧元,都够我环游世界了,跟中了超级乐透没两样。”
她的同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位闺蜜看着台上的林海文,估计跟看一堆欧元没什么两样。
林海文并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当院长介绍完之后,他走到演讲台后,看了一眼下面座无虚席的会议厅,不同的颜色,黑的白的黄的,不同的年龄,认为自己还年轻的老的,认为自己已经老去的小的,不同的性别,男的女的,可能也有认为自己是男的的女的,认为自己是女的的男的,认为自己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认为自己既是男的也是女的第三性别者。他们还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民族,总之这一切都充分反映着巴黎这座城市的多样——尽管它看着并不是那么有活力,但确实充满了慈祥的包容感。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在家里的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看低旋的蜻蜓,看淅淅沥沥的雨,我爸爸后来跟我说,如果他也会画画的话,那会儿一定会给我画下来,一个不多大的小孩,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自然中,那么沉迷,那么专注,至今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林海文以自己的童年为演讲的开始。
有些人了解过他的生平,此时颇为兴奋地和旁边的人科普:“是的,他父亲曾经说过这些,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自然的沉迷了,就像个诗人,而且充满了对美的感触。”
“难怪了,天才总是很小就展露不同一般的天赋。”旁边的人应和着。
林海文面露微笑,很好,名人的童年必然是这样的,至于什么一看见下雨了,就跟个二傻子一样,想拿炮仗去把天上倒水的人给炸死的人,不存在的。
“……但我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山,对水,对天空,对云朵,对未来,对历史,有特别的感受和倾诉的想法时,已经是我念高中,大约17、8岁的时候了,那时我看见一首华国的古诗,我认为它写的很好,但并不是最好的,所以我擅自修改了它,呵呵,你们可以想象么,就像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兰波、龙萨他们的作品,我相信你们会想起被他们支配的恐惧,可有一天,你突然觉得,噢,莎士比亚写的还不错,不过我可以写的更好,所以你就取了莎士比亚作品的一句或者两句,然后将它们扩展成为两首新诗——是的,当年我就是这么做的。”
下面的法兰西人一片惊叹,跟没见过市面的小鸡儿似的。
法兰西的学生和华国差不多,对于诗词的执着是非常深刻的,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本《诗词练习册》,从十一世纪至今的诗歌,都是学生需要学习的对象——当然从时间跨度上不如华国这么历史悠久,从公元前就开始了。然而这种被支配的恐惧感,却几乎是一模一样。
修改莎士比亚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