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脸上,那是标准的“懵逼”啊,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
“嗯?”岑何春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尽管他见到里面就觉得很不妙,可这一刻,尤为不妙。
“我可不是陶瓷大师,也不是什么工艺美术大师,怎么能去当这个大师瓷协会会长的啊?”林海文此时此刻,就跟古时候在金銮殿上,面斥君王的强项令,那叫一个正气浩荡,誓死要把皇帝乱命给打回去的样子。
他对面的岑何春和秘书长,自然就是昏君了。
“林海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岑何春一阵惊怒,大师瓷协会会长当然不用是工艺美术大师,但作为民间陶瓷大师应该是必须的,林海文作为合作者烧出了凌瓷,要说是呢,也不能说不对,就是略微勉强了一点,但几乎没有人在意这个——除了林海文本人。
这是要死啊。
林海文无辜:“我说的是实话啊,瓷都大师瓷协会,毕竟是相当权威的,具有国际国内影响力的地方行业协会,让我这么一个外行去当会长,实在是不像话吧?我很感激陶协的看重啊,但确实无法担此重任,还是请陶协再慎重考虑一下。”
“那你上蹿下跳,说七说八,搞得疑神疑鬼的干什么?你让李牧宇来帮你说什么话?你把凌鸣的会籍改到瓷都去干什么?”岑何春一句话比一句话重,说到最后,几乎要按着桌子,来个托马斯回旋了。
“岑副会长这话真有点意思啊,”林海文还是不紧不慢的:“我发现岑会长这个脑补功力真是了不得,当初公盘的事情,也是自说自话的就给一二三安排了。现在这个会长,又是把我从没做过的事情,一样一样地安在了我头上。老岑啊,你这脑洞功力,要不去写小说吧,说不定就老树开花,另开新天了。”
相较于岑何春的暴怒,秘书长就有点真懵逼了。
他跟林海文没有打过交道,听来的消息虽然惊悚,但没有面对面较量过,很难直观感受,更不会有岑何春那种弦儿绷紧的感觉。
“那,那林先生的意思是?”
“咳,”林海文微微一笑,脑袋转了个九十度,凌鸣配合着坐直了身体,拉了拉上衣,也露出一个端庄的微笑:“我自己是万万不能胜任的,不过二位觉得我身边这位凌鸣大师怎么样?是不是格外适合啊?”
“凌鸣?”
凌鸣微微颔首,颇有大师风度:“不才愿意为瓷都和国家陶瓷事业,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