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我这幅画一开始美国的一个收藏基金会出价100万,美金,后来呢,涨到了120万,我一直不肯卖。结果呢,就前几天,过完年,就有另一个基金会,洛克菲勒知道不知道?全世界最早的私人艺术收藏基金会,什么纽约现代艺术馆,什么大都会博物馆,人家都捐了不少的。”
“洛克菲勒家族么?”一个年轻人问了一句。
“哎呀,你知道的不少啊。”林海文用你非常博学的眼光看着他。
“我也知道,就是那个石油巨头,说是能够操纵美国的大家族呢。”
“我也听说,其实美国总统都是听他们这些大家族的,还有什么摩根,对不对?”
林海文一拍手掌:“没有想到,大家对国际政治,对美国政治,了解的这么深刻,太让我意外了。没错,就是这个洛克菲勒家族,人家有钱了,就开始研究艺术。所以一百多年前,成立一个基金会,负责收藏全球艺术家的各类作品。之前就是他们给我开价,150万美金,还可以继续谈,不过呢,我暂时还不想卖,这毕竟是一幅有特殊意义的作品啊。”
“是啊,得留在我们华国呀,林大师,不能让洋鬼子买去了。”
林海文微微颔首,轻轻笑着,一派大师风度,这会儿丝毫不认为谈钱是没艺术风度的事情。
刚才插话那个疑似暴发户青年,牙齿有点发痒,这特么比在画前面yp还过分啊。可是他能够怼那对男女,却不能跟原作者对骂呀。
“林,林先生,我是央美的学生,比你高一年级。我女朋友跟你一级的,叫吕骋,你认识么?”
林海文退了两步,站远了一点,才看着这个挺不错的年轻人:“噢,你老牛吃嫩草?学长把学妹啊?”
“……咳咳。”
“没事儿,都懂,啊,别心虚。”林海文想了想,有点耳熟:“吕骋啊,她跟刘冉什么关系?就是那个笑话,哦,校花。”
“一个寝室的。”
这么一说,林海文就知道了,在他的记忆中,少有的几次去上课。关于刘冉的画面是这样的:中间一朵大花,大红大紫的,这是刘冉。她边上有一朵花瓣特薄的刻薄花,那个应该是叫王美美,另一边是一坨颜色了,没印象。稍微再远一点的,是一朵挺有风骨,亭亭玉立的小花,那个应该就叫吕骋了。
“你是?”
“油画系三年级的鹿丹泽。”
“喔,你好啊,来看画展啊。”林海文点点头,露出一幅长辈的慈爱表情:“这里有不少大师真迹,多看看有好处。当然,还有一些比较优秀的当代画家作品,你也不要小看,你这个时候,还是多看多学多临摹,才能进步的快,先吃透再来突破。”
“……是,谢谢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