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控的秦鱼还算有责任感,走过去解释了“那只很肥的猫是我的,大概是太爱我了,怕云参领往底仓胡乱开枪会把我打死,所以挠了他一下。”
“至于那木板还真不是我弄的,是那个凶手。”
她这语气太轻便了。
云河大怒“怎么不是你你分明是报复”
秦鱼微笑“报复这种行为是要有对象原因的,云参领打得是谁,谁就有原因报复,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云参领这么笃定是我报复你,莫非是因为心知肚明你瞄准的一直是我”
这特么是诡辩
不等云河想出反驳的法子,秦鱼手指撩了下墨黑细碎的中长发,不给他机会,挑眉笑“但为什么呢我区区一介卑贱的商贾,是哪里惹到了云参领吗”
云河脸上肌肉颤动,目光闪烁,不敢看萧庭焱。
其实在场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没有一个人敢凑到萧庭焱说的。
一来这种事情对萧庭焱也是莫大的耻辱,又牵连到云秉一脉跟萧帅主权的一些隐性矛盾,谁都不敢当出头鸟,所以就连赵俊也不敢当面说,所以现在萧庭焱是否有一种微妙感呢
头顶一片大草原的清凉感
萧庭焱好像毫无所觉,只笑看着秦鱼跟云河争锋相对。
不,其实是秦鱼把云河给修理得体无完肤。
碾压式的胜利。
不过她没有乘胜追击点出云河最怕的那件事哪怕萧庭焱就在这里。
她只是捏着毛巾抖了抖,轻飘飘说“不过今天我也长见识了,原来一等军校培养出来的中等士官最擅长的技能也就是动不动就开枪,最重要的是并不准。”
嘲讽程度ax在场军官脸色都不自然了。
尤其是叶衡这种从军校培养出来的精英,闻言就沉给自己母校找回面子“秦小姐恐怕弄错了,云参领并非军校出身。”
云秉自然有人脉跟手段让云河进军校镀金,但云河这种花花大少一个月都熬不下去就撤了,最后转到了北平学院,虽然学习一样清苦,但那是别人的事儿,不需要整天跑步训练,知识学习什么的显然更好糊弄。
所以秦鱼这一段话还真是让军校躺着中枪,在场一些军校出身的士官也面上无光。
“哦,是吗,那是我抱歉了。”秦鱼很轻易就道歉了,却对上云河怨恨的目光,怨恨还不是不敢再针对她。
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哦,她还得把这咸菜缸给拾起来,于是嘴角一扯,吐出一口“还真是对不起啊,错怪云参领了。”
云河“”
连道歉也充满了一股子鄙夷嘲讽的意味。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现在秦鱼已经化成灰了,可这个女人半点感觉都没有,也没理他,朝叶衡甩出了合理撤出舞台的说词“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我这区区一介商贾不好介入,如果例行讯问什么的,派人去我家就行。”
她也是有身份的,传召她到警局问话不太可能。
说完她朝萧庭焱略一颔首,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继续擦着还在滴着一点水的头发。
萧庭焱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转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在云河还试图攻击秦鱼以转嫁自己身上黑点之前,他转头看向他,笑了下。
“云河,平常的你不像今天这么没水准,这么慌,是怕我知道你昨晚睡了薇儿吗”
云河脸色惨白,叶衡也愣了下。
对了,都说太子反骨,可没人说过他蠢笨。
秦鱼走的时候已经没看到苏蔺了,这个人来去无声息,跟鬼一样,既不怕出现在军阀中人眼皮底下,但也不会刻意高调,平静得像空气,明明长得跟打了特效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