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誉带来的人不多,但是接管这个庄子的流民肯定是足够了。
苏誉让李大郎带人去把宅子里的人都清出来,同时清点这些流民人数,再把这个庄子原有的佃户也都聚集起来。
原本虔诚跪拜的流民们暂时被赶走。
李昌隆低着头,脑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究竟该如何脱身。
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一块石子猛地从他面前掠过,差点就砸中了他的脑袋。
李昌隆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砸他的人。
是二丫的娘亲。
见石子没砸中,二丫的娘亲还不想罢休,又蹲下身来捡了一颗更大的石子。
“你个妖怪,敢骗我们!”
看见自己女儿方才这般哭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伺候菩萨就算了,伺候妖怪算什么?
二丫娘亲越想越气,手中的石头再次扔出去。
这下子就砸中了。
不过李昌隆有了防备在闪躲,只砸中了他的肩膀。
一阵钝痛传来,李昌隆不由怒从心起,瞪着二丫母女。
“你”
二丫瑟缩了一下,躲在自己娘亲后面,明显挺怕他的。
“好了好了。”不等李昌隆再说什么,李二郎才终于没什么诚意地开口阻止。
“我家主子要问话,你们先到一旁去等着。”
二丫娘亲这才住手,但还是往地上“呸”了一口,才拉着自己女儿离开。
李昌隆自从到这里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
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但他此刻被人押着,连动一下都难,自然也没了平时的气焰。
李二郎搬来一张凳子给苏誉坐下,自己则站在他旁边。
苏誉问:“这庄子的主人是谁?”
李昌隆赶紧说:“是我!”
苏誉顿了一下。
身旁的李二郎会意,走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你这贼骨头,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都还是满嘴谎话。”
李昌隆被踹倒在地,赶紧求饶。
他可不是什么硬骨头。
“别打别打,我说!”
“不是我……”
李昌隆重新跪回来,刚刚那两脚有些重,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吸了几口气。
“庄子的主人不在贡城,听闻是京城的大官。”
“庄子田地欠收,这里的佃户连饭都吃不饱,下人也没油水可捞,便把庄子租给我换点租金。”
“我一年三十两银子从他们手中租了下来。”
这庄子田地贫瘠,排水被断了也没人理,估计是不用交田税给朝廷,才会直接让田地荒废。
那些下人们守着这庄子,就靠本就吃不饱饭一直在跑的佃户租子也过不下去。
因此才会背着主家把庄子出租给李昌隆。
“这庄子原本的下人如今在何处?”
李昌隆说了一个贡城内的地址。
苏誉记下来后,又问道:“听闻你是大乘教的?”
说起自己的教派,李昌隆顿时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他赶紧点头,说道:“对,正是大乘派。”
“我们教派有数十万人,你们不能抓我。”
“不然我们教主知道了,肯定要找你算账的!”
“听闻你们是东南的人,我在西南犯什么事也轮不上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