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了国家牺牲良多,实乃真男人也。”
“那阉人胆敢羞辱将军,民间与朝野之上定是口诛笔伐,将军只需再忍耐几日,与陆家交好的言官定要狠弹劾阉人!”
书房中一时人声鼎沸,纷纷喝好。
他们将军是大英雄,更是百年难得一遇将才,称上一句战神也不为过,怎能被那阉人继续迫害。
这一次是因为大将军为了陆家军,也为了百姓才会被阉人的十几道金令召回京。
如今将军已卸甲,陆家军也被打散到了其他军队中,阉人何足畏惧!
他们目光灼灼地看向陆九州,摩拳擦掌地准备攻讦那个该死的阉人。
没成想,他们心目中的神将脸上却闪过了一丝不自在,随后他古铜色的脸上带上了明显的红。
那含羞带躁的模样看得军师心生不妙。
果然听得大将军怒斥道:“以后莫要喊他阉人了。”
军师:啊?
心腹们:啊?
陆九州面露不悦之色,板着张俊脸重复了一遍,
“以后不许叫他阉人,也不许诋毁他,那些奏折都烧了。”
话毕大将军不悦地拂袖而去,徒留下几人面露绝望的对视。
他们怎么睡了一下就变了,特么不会是真爱上了吧?!
那阉狗貌若芙蓉,将军你糊涂啊!
当夜,宫里的内侍又一次来到了将军府。
这回心腹一脸便秘地接过了内侍带来的东西,只是他还未看清楚是什么,就被将军立马夺走,塞在了怀中不给任何人看。
心腹们看着将军红透了的耳根心生绝望。
怎么连那个死太监送的东西将军都不舍得给人看一眼,就这么爱吗?!
(绝望)(想死)(阴暗地呐喊爬行)
陆九州一张硬朗的俊脸通红,他使劲将那身“衣服”塞入怀中,这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的东西。
九千岁说要他穿上这身纱衣入宫,他吐出一口浊气,面带红晕地照做。
虽说不知为何,但苏渺总有他自己的道理。
因为门客们对苏渺的误解颇深,令陆九州觉得有些愧疚,他明明是忠贞爱国之士,却因为顾及摄政王而如此信任。
陆九州叹了口气,以后定要为苏渺正名才是!
因为这份愧疚,他穿上昨夜令他恶心到极点的纱衣,虽说像没穿一样,但穿在劲装之下总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他真成了九千岁的入幕之宾,穿着男宠一流的服饰来勾引九千岁一般…
他到长生殿时,苏渺正在看万俟恪写的文章。
他抿着唇笑得梨涡都露了出来,萧遥光定是被皇帝折磨得不行,想必就算是岭南未开化的愚民也比万俟恪好教一些。
万俟恪躺在他的腿上,哼哼道:“我不想再看到他,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
“渺渺好不好嘛,让他走行不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陆九州没有与皇帝独自相处过,他放轻脚步想要探听一番陛下与九千岁私底下如何相处。
苏渺的耳尖抖了抖,在系统的作弊下,从陆九州过来到停下脚步的动作都被他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温柔地抚摸着皇帝的脸,万俟恪这几天都没和苏渺如此亲近,自然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渺渺,你说我登基之后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苏渺精神一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