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回到洞府中,正看到司徒平从后洞出来。司徒平看到紫玲回来,忙上前来向她问道:“师姐,那玉清大师来此是什么意思?”
紫玲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左不过是试探我们姊妹罢了!”
司徒平闻言,不由暗暗担忧。紫玲看他面上担忧,温言安慰说道:“不管她如何试探,难道还能杀了我姐妹不成?你且无需担忧了,我们先去收拾一番,五日后就是母亲的天劫了,我们还需早做准备,现在就赶去东海!”
三人自去收拾一番,收拾停妥后,三人出得谷来,紫玲将手向众人一举,展动弥尘幡,一幢彩云拥护三人破空升起。飞行迅速,当日便飞到了东海,过去不远,便是宝相夫人被困的所在。
还未待靠近,忽然自风雷洞那边飞来一道金光,紫玲急忙停住去势,待到金光散去之后,紫玲仔细一看,竟然是神驼乙休,紫玲带着寒萼司徒,上前拜见:“原来是大方真人乙休当面,紫玲偕同妹妹寒萼与丈夫司徒平拜见真人!”
神驼乙休对她摆摆手嘿嘿笑着说道:“慢来慢来!你们且随我来!”说着,将双臂一张,一道金光裹着三人,如流星飞逝,直直冲入风雷洞中,只把洞外封闭洞穴的风雷禁法视若无物。
几人进入洞中之后,乙休带着三人七回八转,来到洞中深处,见到石台上端坐的一个女婴。紫玲寒萼看到少妇,惊喜道:“女儿拜见母亲!”
女婴含笑对司徒夫妇三人点头,转面对乙休道:“不知道友来此,所谓何事?”
乙休沉吟一下,对宝相夫人直言问道:“连他徒弟都做了你的女婿,你是不是见过绿袍那个老鬼了?”
宝相夫人暗暗惊讶神驼乙休的敏锐,当即点头说道:“见是未见过,不过是看过他的书信罢了!”
乙休闻言,佩服得说道:“那老鬼倒是厉害,竟然在三仙的眼皮子地下还能与你联络,手段倒是不凡,也不知他是怎么遮掩住天机的!差点连老驼子我都瞒了过去!”宝相夫人闻言,笑而不语。
“也罢!”神驼乙休说道,“我老驼子也知道他的厉害,当初在陷空岛陷空老祖哪里就知道他的手段,这么些年没见到了,必定是更厉害了!”
神驼乙休看宝相夫人神色平静,便对她说道:“我也不是来指责你,我老驼子专爱结交异派,只要不为恶,老驼子我可是不问出身。当年我与你相结交,可曾指责你的不是?”
宝相夫人摇摇头,乙休一拍手说道:“这不就结了么!”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帮你一把,你身为异类,原本就不容易,还被极乐那个老牛鼻子拆散夫妻,真是不近人情!”神驼乙休似是感叹。宝相夫人想到自身,虽然黯然神伤,但是也不好指责李静虚。
也是乙休辈分奇高,与长眉真人同辈,算来也是李静虚的同辈,故此指责李静虚倒也没什么。宝相夫人虽然年岁比乙休还大,可是与秦渔结为秦晋之好后,便自动矮了李静虚一辈,算来是李静虚的晚辈。
神驼乙休与宝相夫人说了一阵话之后,便招呼司徒三人离开风雷洞。离了风雷洞后,神驼乙休将足一顿,径自离开。
司徒三人离了风雷洞,司徒因不放心,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张阵图,铺展开来,把整个风雷洞都四周都遮掩在其中。飞到那崖侧面相距数十丈处,便即落下,停止前进。眼望那崖洞明穴显,山石嶙峋,形势分明,看不出一丝形状。紫玲侧耳伏地一听,也只微微听出一些轰隆之声汇成一片,还没有以前入洞时的声势浩大,紫玲暗暗思忖道:“这定是玄真子恐风雷齐鸣,光焰烛天,特意用法术将风雷遮掩,不到身临切近,难知妙用。我等道力还浅,所以不易觉察出来。”
紫玲与司徒三人一同在附近周围巡行了两转,细心留神搜查,且喜并无异状。
第二日清晨,寒萼在风雷洞顶上正闲得无聊,一眼望见紫玲与司徒二人贴地低飞,游行不息。也都加入紫玲的队伍,寒萼随紫玲巡行了一阵,不觉日已偏西,上下两地均无动静。寒萼对紫玲道:“我二人在一起巡行,惟恐还有观察不周之处。不如你我两人分开来,把母亲所居的洞当做中心,相对环绕巡行,你看如何?”紫玲也觉言之有理。
分头巡行还没有一转,忽见海天一角,一叠黑云大如片帆,在斜阳里升起,渐渐往海岸这一面移动。云头越来越大,那灰白色的云脚活似一条龙尾下垂,直到海面,不住地左右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