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一挥袖,一道虹桥延伸到红发老祖的脚下,带着两人进入了百蛮山。进了百蛮山之后,绿袍一挥袖,身后的滚滚云雾又合拢了,把百蛮山隐藏在幻象之中。红发老祖站在虹桥上,四处观看这百蛮山的景色,对于百蛮山的景色也是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道友也是一个风雅之人,在自己的山头种了这么多的奇松异柏……”
绿袍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原来的百蛮山可是毒虫毒草满山,凡是听过绿袍名头的人都知道绿袍的洞府的样子,要不然那些正道怎么会把绿袍列为魔道。当然,洞府也不是把绿袍列为魔道的主要原因,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是光是原来那样的洞府,也会找人生厌,更不要说原来的绿袍还有生吃人心的习惯。
绿袍说道:“原来的时候老祖修炼功法不慎,导致自身走火入魔,伤了心脉。所以才会性情大变,而且需要生吃人心调和心脉。现在我治好了走火入魔,恢复了性情,自然把那些性情大变之后的弄的东西都移走了!”
虽然这个解释很蹩脚,但是红发老祖不得不相信。总不能说现在的绿袍是未来穿越来的吧,按照未来人的眼光,除非是特地搞行为艺术的,不然谁会把自家的洞府布置成那个样子!
红发老祖一路随绿袍进了阴风洞,看见洞顶上镶嵌的数百颗夜明珠,把个山洞照得好似白昼一般,心中顿时相信了绿袍先前的解释。
两人分宾主落座,门下弟子下去之后端上来一碗茶水,奉给红发老祖之后,便告退离去。
绿袍也不扯些虚言,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不知道兄来访有何事?”
红发老祖迟疑了一下,对绿袍问道:“道友是不是得了大机缘?”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红发老祖的语气却是非常的肯定。虽然这样冒然的问别人的机缘有些不妥,但是红发老祖依然向绿袍这样问道。
绿袍听到红发老祖的话,知道自己一些事情是瞒不过有心人。看来自己前段时间的动作太大了,已经引起了峨眉派的关注,以后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做事了。虽然这样说,但是凭借绿袍已经渡过一次四九天劫的实力,自然不必再怕峨眉派的威胁,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避过峨眉派的耳目从容行事。
绿袍倒也没有否认红发老祖的话:“道友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前些年偶然得了一点机缘。改易根基,重修玄功之后,道行慧力神通大有长进,故此在前些时日渡过了第一次天劫。”
红发老祖苦笑道:“要是道友的机缘也算是小机缘的话,那我们这些修炼千年的老家伙这些年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要知道道友前段时间渡过的天劫非同小可,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渡过那么强的天劫!更不用说后来出现的域外天魔了。”红发老祖这么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一般修炼之人在渡天劫的时候,后面的魔劫只是一些阴魔欲魔之类的小魔头,但是第三次四九天劫中才会有天魔出现。但是那也只是普通的天魔,像绿袍那样引来的域外天魔可是非常的少见。一般都是几近天仙的人渡劫的时候才会出现域外天魔。
绿袍闻听此言,但笑不语,只是默默的喝着茶水,但是在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绿袍知道在自己的天劫中出现域外天魔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代表着自己拥有成就天仙的潜质。恐怕蜀山派已经把自己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一旦自己对蜀山派产生威胁,他们第一个想办法除去的肯定就是自己。
不过红发老祖显然也觉得这么直白的议论别人的机缘有些不妥,好似自己觊觎别人的机缘一样。所以红发老祖转过话头,向绿袍问道:“不知道道友对于峨眉派有何看法?”
绿袍的心中一动,不知道红发老祖为何会突然提及峨眉派,不过绿袍还是淡淡的答道:“我对他们能有什么看法!人家是名门正派,我们是旁门左道,他们过他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只要不惹上人家,难道人家还无缘无故杀到门上来不成?”
红发老祖也听出来绿袍话语中的讽刺,接口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没有惹到人家,但是人家未必就肯放过我们!单说自从长眉飞升之后,他们峨眉派就出了三仙二老这种强人,还把峨眉派发扬光大,如今的峨眉派是越来越强势了。连人家青城的道统也被鸠占鹊巢,成了峨眉派的分支。”
绿袍装作糊涂的样子反问道:“我们两人一个份属魔道,一个份属旁门。虽然我们都是修道人,但是我们和他们一点都不沾边,难道人家要占据我百蛮山的道统不成?”
红发老祖心知绿袍在装糊涂,摇头说道:“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的道统!道友还是莫要与我打哈哈了,峨眉派的威胁可不是一日两日。当年苍莽斗剑之时,太乙混元祖师可是我们旁门中有数的高手,可还不是抵不过人家的围攻,最终落得身死道消。要是我们日后妨碍到了人家,恐怕我们就是下一个太乙混元祖师!”
绿袍看红发老祖和自己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正事:“看来你是有求于我,但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说,肯定是想要我先提出来。但是咱家偏就不说,等你红发老祖开口了我才会回应,要不然不就显得我太人微言轻了吗!”
绿袍也不急着回应红发老祖的话语,双目微阖,做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红发老祖看见绿袍这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