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1 / 2)

穿成农家哥儿 尘了 3881 字 23天前

沈记酒楼每隔十日过来拿一回红方腐乳,一般都是由店里的伙计赶着牛车来。

十一月中旬, 来的却是沈掌柜, 许是知晓些什么般,临着傍晚才过来, 店里的伙计可都是大清早过来拿的。

沈掌柜手里拎着两样上等糕点,和上回一样。进了屋落座,两人开口就是商业互吹。

随着气氛热络, 才渐渐进入正题。

“听说平哥儿眼下不卖红烧肉倒是有点可惜,不知平哥儿有没有想过,把红烧肉卖了”

他就知道果然是有事。陈玉平面上不显,心里有些好笑“不知沈掌柜想怎么买”

“三百两银子怎么样”

三百两。这出手还算阔气, 陈玉平有点心动, 但他稳住了“看来贵酒楼近来生意相当好。”

“平哥儿给的腐乳蒸肉名声响亮,还是沾了平哥儿的福。”沈掌柜话里带了谦虚,脸上笑意满满“三百五十两, 买哥儿手里红烧肉的方子,这买卖不知能不能成”

“九百两,红烧肉和酱猪蹄怎么样”酱猪蹄陈玉平刚开始卖过一阵儿,有了卤猪蹄后就没张罗了,左右是卖方子,酱猪蹄也一道出手算了。

沈掌柜笑了“不如这样, 索性一千两,平哥儿手里的虾酱,价格优惠些每十日供应酒楼五坛, 如何”

“这买卖我有点吃亏啊沈掌柜,虾酱成本太高,没什么赚头,才多了一百两银子,每十日五坛,五坛子虾酱可比腐乳要费劲多了。”陈玉平挑挑眉头,话里带着揶揄“光镇里的沈记,怕是吃不下这么多虾酱和腐乳,沈掌柜这是要往县城送”

“一年一百两,虾酱三十文一坛。平哥儿,这下不吃亏了吧。”

“沈掌柜是利索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签契书,交方子,给钱。

前前后后也就半个时辰,一千两的大买卖便完成了。

沈掌柜走得心满意足,说明儿下午送人过来学酱猪蹄和红烧肉。

陈玉平收钱收得心满意足,一千两啊这下,是真的发财了

“这轻飘飘的十张纸,就是一千两”陈原秋把银票拿在手里,双手很没出息的抖动哆嗦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千两,换成铜板这得多少钱我住的屋子能不能堆得满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个铜板,一千两银子可以换多少铜板”

这么一想,他还算灵活的脑子顿时变成了麻花,整个人晕乎乎,恍惚间像是双脚离了地要往天上飘似的。

陈老汉陈老爹夫夫俩,是完全惊呆了,傻呼呼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做梦吧这是

天还没黑,就做了梦一千两的发财梦

陈玉平从阿弟手里拿回一千两银票,藏进了自个衣兜里,然后,他笑得一肚子坏水儿,伸手往阿爹阿父阿弟跟前晃了晃“醒醒,醒醒,该醒了,要开始张罗晚饭,别做梦了。”

晃了几下,不过瘾,他还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都醒醒,别做梦了。”

“是啊,该吃晚饭了。”陈老汉砸吧嘴,眼神儿还是懵的。

陈老爹讷讷地道“真的只是做梦吧”看了眼小儿子,小儿子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瞬间,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儿“是得张罗晚饭了。”双手撑着桌子,呆愣愣地往灶屋去。

“我的钱呐我的一千两银子呐”陈原秋发现手里的银票不见了,他一下就慌了“钱呐三哥银票呐”急得他哟,眼眶儿都是红的,就瞅着,仿佛要掉金豆子般。

慌啊,一两千银子,整整一千两银子,他,他就他就走了会神,怎么就没了上哪去了

“行了行了。”有点过份了。陈玉平摸了下鼻子有些讪讪然,赶紧将一千两银票掏出来“在这里,没丢,男子汉大丈夫,轻易不掉泪。”拍拍老幺的肩膀“钱都在这里,没丢,一千两足足的。”

陈老爹扭过头来“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阿爹你自个看,这可是一千两银票,还立了契书,是真的,不是做梦。”

“这小崽子,这小崽子越来越坏了,一肚子坏水儿。”陈老汉算是明白了,气得有点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把钱收好,别老拿出来晃悠,这钱,你打算怎么办”

这可不是百八十两,这是一千两,整整一千两,够买多少房子铺子田地,放眼整个苦竹村,就算是村长家里,恐怕也拿不出一千两的现银来。

陈老爹回屋里挨三儿子身边坐下,压着嗓音说话“这钱,你得想好怎么着,暂时不花的话,藏起来也行,存沈记钱庄也可以,总得有个章程出来,老这么搁家里放着,夜里也睡不踏实。”

“先存进钱庄,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要干什么。”建三合院,今年是没时间,铺子才开张总不能关了门。至于,买铺子买房买田地,陈玉平琢磨着,前面两样暂时用不着,田地嘛,可以,这个得碰运气。

“明儿就存钱庄去。”陈老汉说着,进灶屋给自己泡了碗浓茶压压惊“没啥事儿,就张罗晚饭。今个这桩事,咱们也别再挂嘴上说,就捂严实了,省得被别人听到。”

陈老爹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捂得再严实,这事还是让人给知道了。

沈掌柜派了厨子来学红烧肉和酱猪蹄的做法,学会了后,沈记酒楼的生意立即就爆了。

没几天,十里八乡都知道,陈家把红烧肉和酱猪蹄卖给了沈记酒楼,酒楼里的虾酱和腐乳都是陈家供应的,这得多少钱呐

有人就推测,前面一个腐乳蒸肉,就够陈家在镇上买个铺子,这红烧肉和酱猪蹄,肯定卖了几百两银子。

前来买吃食的村邻乡亲,有些人会多嘴问上两句,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家这是发财了。

陈老爹和柳桂香哪能回应这话,仅仅只是笑了笑,谦虚了两句。

镇上铺子里倒还好,只偶尔有人张张嘴,陈原秋忙得很,装着没听见没给搭理。

“哪个这么碎嘴子,也太缺德了点。”陈老爹很生气。

陈老汉却觉得很平常“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乡下人家,哪个不道东家长西家短,随他们说去,也就一阵子,过阵儿有了旁的事,新鲜劲没了,也就不会把嘴搁咱们身上。”

“阿爹,阿父说得对,你别生气,不值得。”陈玉平笑笑嘻嘻地安抚“他们也就是好奇,没什么恶意,咱们甭搭理。”